楚舰寒打帘子入内,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待在府上无聊的很,我们去赌场大杀四方。”
唐向晚的白眼翻到了天际,一本正经的说教他:“岂有你这样做夫君的?带着自己的娘子去赌坊那种见不得人的地方。”说话的同时甩掉楚舰寒的手,走过去打开衣橱拿出楚舰寒的长袍套在身上。
楚舰寒头一次见这么口是心非的女子,背着双手往外走:“你不去就算了。”
唐向晚随手拿了件袍子朝他扔去,楚舰寒躲也不躲,扭头笑道:“唐向晚,你是在一起久了,连装也懒得装了。”
唐向晚懒得接话,挽住他的胳膊,夫妻二人偷偷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二人痛痛快快的玩了两日,大年初二时,拎着果品等物归宁。
靖安王已经比他们先到一步,他们尚未走进客堂,里面传出一片欢声笑语。当他们入内,笑声戛然而止,唐老夫人等人的脸,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沉。
唯有王姨娘,朝她露出和善的笑。
唐向晚回以一笑,细观王姨娘,自打姝儿逝世后,姨娘消瘦不少,眉宇间更是添了一副愁容。
唐初光起身相迎,唐向晚和楚舰寒在空的位置上坐下。但不论唐初光怎么说俏皮话,气氛怎么也热络不起来。
直到仆人来报,说用午膳的时辰到了,众人都松了口气。
众人挪步至饭堂,期间无人说一句话,气氛也异常的沉闷。
唐向晚率先放下碗筷,暗暗的踢了靖安王一脚,拉着楚舰寒走出饭堂。不大一会,靖安王也走了出来,笑问:“姨妹何故踢我?”
唐向晚也不藏着掖着:“姐夫,意浓和齐兆海看对了眼,还请你履行承诺,替她上门说媒。”
靖安王十分为难,楚意浓的出身实在太低,哪里配的上齐兆海。但他已经夸下海口,不能临时变卦,沉吟着说:“女子派人上门说媒,此举是自降身份的事。既然他们两个看对眼,该由齐兆海上门提亲。”
唐向晚岂会不明白如此简单的道理:“齐兆海倒是想上门提亲,奈何齐夫人不同意,所以需要姐夫助一臂之力。”
靖安王明白所谓的一臂之力,就是用他太子的身份压人。他才立为储君,实在不愿因为一个庶女,而去强迫武安侯。
唐向晚知道如靖安王这般奸诈狡猾的人,凡事都要权衡利弊,她狡黠一笑:“我其实也不愿管这些破事,奈何身在清远侯府迫不得已。舰寒前些日子说要携我去游山玩水,我离开盛京,也不会叫姐夫为难。”
醇厚的笑从靖安王喉咙溢出,神情颇有些无奈:“姨妹,我在战场厮杀十几年,被人威胁无数,从未妥协过。而今,却折在你一个小小女子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