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向晚的唇边,掠过一抹苦笑。怨怪谢柔儿近几日见面,说的话都如此悲伤,恐怕谢柔儿早就知道东窗事发,她唯有死路一条。
自古帝王多薄情这句话,在靖安王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楚舰寒想要替靖安王解释几句,唐向晚是聪明人,再多的解释也不过是狡辩之词。他叹了口气:“时间不早了,歇息吧。”
唐向晚一想到和他和离,便了无睡意。未防被他看出端倪,勉强上床歇息。
楚舰寒以为她的忽然失落是因为谢柔儿,别说靖安王早就知道谢柔儿是三皇子的细作,早已将付出的情爱收回。就是浓情蜜意时,情与爱哪里抵得过多年不易拼搏的结果。
死对谢柔儿来讲是最好的解脱,姐夫心狠一些,必然要对谢柔儿严刑拷打,要她交代出幕后主使。
留谢柔儿一个体面,也算姐夫给两个人的感情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二人相拥一夜,楚舰寒尚有许多事要处理,他莫名的想要偷懒,腻歪在唐向晚身边不愿离去。
唐向晚端了匹凳子,让楚舰寒在她身边坐下看书,她则给他做衣裳。
时光静静的流淌,唐向晚拿剪刀将线头剪掉时,抬眸看一眼楚舰寒。他似有感应,眼睛从书本上挪开,和她相视一笑。
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竹青手拿一封信入内:“小姐,老爷叫人送了信来。”
唐向晚放下针线,拆开封信,里面只有寥寥数语:“想要王姨娘活命,救唐姒出来。”
唐向晚把信递给楚舰寒,他瞄了一眼,冷冷的说:“看来你嫡母已经被逼到绝境,连这般下作的手段也使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做?”
唐向晚将信放下,对楚舰寒道:“陪我回一趟唐府。”
唐府。
唐初光得知唐向晚夫妇来了,立马将人请入客堂,脸上露出些微讨好的笑:“晚儿,你总算来了。”
唐向晚把信拍在桌面上,眸中掠过一抹嘲讽的笑:“爹用王姨娘的性命相逼,女儿安敢不来?”
唐初光有些微的尴尬:“不是被逼到穷途末路,爹也不会行此下策。晚儿,就算爹求你,求你救救姒儿。”
唐向晚目光如炬的看着唐初光:“证据确凿下,爹要女儿怎么救唐姒?”
唐初光的眼睛,自然而然的落在楚舰寒的身上:“只要舰寒肯开口,靖安王一定会卖舰寒一个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