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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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早请了,一等主子有动静,立刻就能来的。”其中一个嬷嬷笑道,“那稳婆可厉害了,在京城不知道多有名气,那些王公贵族都是叫她接生的,这才能选到宫里。”

那就是很有经验的了,冯怜容稍稍放心。

就在这当儿,银桂笑道:“主子,殿下来了。”

冯怜容也知道现在太子不监国了,当时也为他伤心过,可她是知道他的将来的,相信他会很快振作起来,也就不担心了。

她笑眯眯的立在原地等太子。

太子进来,看到她这脸,心情就好。

这面团子一样的,好捏啊!

他上去就揉她的脸:“白乎乎的,跟包子似的了,里头什么馅儿啊?”

一来就被打趣,还问什么馅儿,冯怜容气得眼睛瞪得老大:“萝卜馅儿的,里头好多萝卜丝呢。”

太子不喜欢吃萝卜馅儿的包子,她知道。

谁料太子哈哈笑了:“哦,没吃过这种,叫我咬一口。”

他当真就咬下来。

冯怜容小心肝一颤,生怕自己被咬痛了。

结果太子在她脸上轻轻啃了啃就移到嘴上去了。

太子这方面作风豪放,时常当着众人就这样,故而那些嬷嬷,宫人见到太子来,很自觉地就纷纷回避。

冯怜容给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被放开时,脸都憋红了。

她大口喘了下气,才正常,真好奇他怎么不用中间休息会儿的。

“殿下,里衣做好了。”她本来就想送过去呢,太子来了,正好给他看。

太子在身上比划一下,只见剪裁倒是很合体,就是这绣的花,好像有点儿不那么精致,不过她又不是绣娘,也算可以了。

“还行。”他点点头。

冯怜容这脸就垮下来。

还行就是不行的意思,她哪儿听不出来,不然肯定说很好!

太子看她嘟着嘴,笑道:“我回头就穿上,咱小贵人做的,肯定舒服。”

冯怜容又高兴了,给他看小孩儿的。

两人说说笑笑,太子忽然想到一事,走到她卧房一看,只见那福字还贴着呢,当下就皱起了眉:“上回不是叫你拿下来,这都一个月了,早过完年了,放这儿多不合适。”

“挺好的啊,可以放到明年过年呢。”冯怜容不觉得有什么。

太子虽然高兴,可每回来看到这里贴着福字,他总觉得很奇怪啊,太不协调了!

“算了,我给你画幅画罢。”

冯怜容大喜:“真的?画画?”

“还骗你呢,现在就画。”

太子说做就做,立刻叫严正去把他书房里的笔墨纸砚都拿过来。

冯怜容心想,真挑啊,她这儿也有笔墨纸砚,他居然不用,还非得用自己的。不过他用的肯定都是最好的,她这些也比不了。

严正拿来后,挽起袖子磨墨。

太子酝酿了一会儿,开始作画。

冯怜容在旁边,呼吸声都小一些,生怕打搅到他。

过得好一阵子,太子才画完。

冯怜容探头一看,画上一个美人儿正躺在花丛里睡觉,人是侧着的,面如白玉,眉目如画,睡得很香很甜,好像正在做一个美梦。

旁边的花儿再好看,也只是衬托她的绿叶罢了。

冯怜容看得目不转睛,忽然之间叫道:“殿下,这不是我吗?”

怪不得这么眼熟,她高兴的嘻嘻笑道:“原来妾身画在画上,那么美啊!”立刻陶醉起来。

太子看她一眼,挑眉道:“谁说我画的你,你睡起来就跟小猪似的,这人哪里跟你像了,没见过这么自吹自擂的人。”

冯怜容气得跳脚,忍不住伸手捶了他一下,轻声道:“讨厌,真讨厌。”

她不敢大声骂他,虽然很想。

哪个喜欢被人说成是小猪嘛。

太子吩咐严正:“把福字拿走,贴这个罢。”

严正就去了。

屋里换了一幅画,立刻增色不少,比原先那个福字是好太多了。

冯怜容看着也很喜欢:“果然还是画儿好看啊,殿下画的真好。”她伸手挽住他胳膊,歪头问道,“不过这真的不是妾身吗?妾身看着就是的!”

太子嗯了一声:“不是,你想多了。”

冯怜容气馁。

太子暗自心想,那天晚上,他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不过这会儿胖成这样,她还觉得是她呢?

臭不要脸的。

他笑着把她搂过来。

冯怜容暗道,不是她就不是她了,反正都是太子画的画,管这么多呢!

他给她写福字,又画画,她够满足的了。

二人拥着,好一会儿才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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