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扣子都没扣好,露出白皙的锁骨,坐下时领口微敞,视线往里,甚至能看见更露骨的。
关应钧半边灵魂在发疯,叫嚣着冲破躯壳,想要钻到简若沉身体里去闯一闯。
半边灵魂禁锢在身体里,控制着手,往上抬,微颤着把简若沉半敞开的领口扣上一颗,哑声道:“我在你眼里不是男人吗?”
简若沉一愣。
关应钧:“没有防备心?”
简若沉往下扫了一眼,反应过来。
他蜷起一条腿,侧坐在沙发上,面对着关应钧,逗他:“我又没说不可以。”
关应钧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简若沉,呼吸急促起来。
简若沉喉结滚了滚,有点紧张,规规矩矩坐好了。
他就是开开玩笑,嘴巴上占便宜,关应钧应该不会来真的吧?
关应钧长相偏冷,又冷又厉,居高临下看人的时候,带着强烈的上位感,很有压迫感,又有点匪气。
不工作的时候,甚至会让人误会不是警察。
关应钧盯着简若沉,解开皮带,抽出上面的皮质手铐袋,又抬手解了肩枪套,反手丢到了茶几上。
手枪和手铐落下来,发出“咚”得一声闷响。
简若沉微微往后仰了仰。
关应钧问:“你可以什么?”
简若沉喉头发紧,面颊蒸腾起热意。
“毛巾给我。”关应钧道。
简若沉把毛巾递过去,头发湿漉漉乱糟糟顶在脑门上。
男人走到背后把他擦,一边擦一边用排梳弄顺,等吹风机的声音响起来,简若沉的脊背才微微放松,往后靠了靠。
关应钧拖住他的后脑勺,“靠哪里?”
简若沉仰头看了眼,“啪”一下又坐直了。
这个男人,像压在五行山下五百年没吃过桃子的猴。
满心都是桃子,偏偏有个路过的,还要玩心上来,提着桃子凑到人鼻尖去。
哎,错了。
简若沉揪着沙发套子抠了抠。
刚才不该逗的。
关应钧吹干了他的头发,手指插进去摩挲几下。
简若沉被弄得脊背发痒,实在受不了往前躲了躲,才听关应钧低声道:“你就折磨我。”
关应钧抽手离开,把湿漉漉的浴巾也带去浴室,“我去洗澡。”
浴室的门咔嚓一声关上。
简若沉一下子放松下来。
他把脸埋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趴在上面,浑身都热。
抬手一看,手臂都红了。
他缓了一会儿,往屋子里走了几步,站在卧室门口踌躇。
如果刚才关应钧不抽皮带。
他就敢进去,甚至敢坐在床上拍拍被子,叫人上来一起睡觉。
但现在不行了。
关应钧是个500年没吃桃的男人。
明天还要去坐审讯室,不能逗下去了。
他怕坐不住。
·
关应钧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抱着简若沉擦过头发的浴巾闻了两下,最终还是没用,垂手丢进衣篓,打开开关洗澡。
简若沉实在是太干净了。
聪明又果敢,狡黠又精明。
心肠软,和善。
有时又像没有心一样,若即若离,又仙又欲。
感觉背地里想着弄一下都是亵渎。
他以前不这样,根本不会想,脑子里只有案子,洗澡也想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