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源一行人进了后院,正好聋老太太从后罩房出来,一看到傻柱脸上刺眼的血棱子,老太太登时炸毛了,问道:“是谁打的我的傻柱子?是谁?”
李源啧啧啧的笑出声,惹得聋老太太怒瞪过来。
许大茂忙道:“哟,老太太,您可别瞪咱们呐。这回我们可是和傻柱一边儿的,傻柱的脸是让贾张氏给挠的。”
聋老太太显然不信许大茂,她总觉得许大茂长的就像汉奸,她问傻柱道:“真的?”
傻柱点头道:“行了,事儿都过去了,您就甭管了!”
聋老太太不死心,问李源道:“真是贾张氏那个丫头片子打的?”
李源点头道:“当然真的。您看我们哥儿几个在中院都没法待了,只能到后院儿来躲清闲。”
聋老太太暴怒,骂道:“贾张氏,我日他奶奶!看我不砸烂他家玻璃!”
说着拄着拐就要往中院去。
傻柱忙拦下来,笑道:“哎哟,我说老太太您就别添乱了。贾东旭被我们打的鼻青脸肿,贾张氏差点被源子送去街道然后赶回乡下去,是一大爷出面才保住了他们……”
聋老太太忽然回过头,看向李源道:“不对啊,傻柱现在是跟着你的,你精的跟猴儿似的,怎么会瞧着傻柱子吃亏?”
啧,这老货!还真会看人……
李源笑眯眯道:“其实呢,我当时要想拦,也拦得下。可您呐,自己问问您的好傻孙,他当时是不是自己想让贾张氏抓脸?”
傻柱不承认,道:“胡说!谁想让一老寡妇抓脸?”
李源嘿嘿坏笑一声,疑惑道:“难道我刚才看错了,那秦淮茹眼神那么一勾……”
“得得得得!”
傻柱一张脸居然黑红起来,摆手道:“不跟你扯淡了,算你说的对,成了吧?怪不得贾张氏说,全院就你最鸡贼!”
李源哈哈一笑,对聋老太太道:“看到没?这人非要自己往坑里跳,那谁拦得住啊?我真要拦了,柱子哥反倒要怨我,和我生分了。您还是去贾家,或者一大爷家走一趟吧……”
傻柱怕他再说什么胡话,弯腰把聋老太太背起来,在老太太哎哟叫喊中,把她背回屋里歇着去了。
等出来,才发现李源等人已经进了原先张海柱的家里。
傻柱在门口看了看,觉得没劲,都是暗黢黢的屋子,墙上贴的报纸都泛黄了,有什么好看的?比他亮堂堂的北屋差远了……
“嘿,张海柱还挺义气,还留下一张八仙桌!”
傻柱笑呵呵进门儿,他想多说点好话,让李源快给他看看伤口。
李源对何雨水道:“雨水,去我耳房那边,书桌上有一药箱,你取来我给你哥上点药。”
何雨水“欸”了声,高兴的去了。
如今算是很熟了,她偶尔晚上遇到不会的题还会去找李源请教,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了。
傻柱吃醋道:“嘿,平日里我叫她跑个腿儿,她理也不理我。”
许大茂作死道破缘由:“因为你傻,因为你又丑又傻!”
“砰!”
傻柱朝他屁股上一脚,许大茂惨叫倒地。
刘光齐顾不上那边,他坐在土炕上,打量了两间房后,羡慕道:“源子,你这两个来月可是弄了四间房了,你可真行……住的过来吗?”
李源抱手而立,笑道:“我哪有那本事,是从一大爷那借了五百块,才办下来的。你要是能借五百块,你也行。”
刘光齐讪笑道:“可拉倒吧,一大爷能借我五百?五块都难。也就是你了……”
李源呵呵笑道:“你爸是二大爷,你家又不缺钱,当然不会借你。我爸妈都是农民,全家几十口子都靠种地吃饭。我一月工资大半寄回家里,一大爷知道我贫穷,所以帮衬我一些。”
这话……
按道理都是实话,可怎么听都觉得别扭。
都趁四间房了,李源还穷?
许大茂盯着李源看了半晌,忽然道:“源子,怪不得我们都爱跟你玩儿,你和三大爷真不一样。虽然都缺钱,可三大爷处处透着一股穷酸气,总想算计别人沾好处,让人瞧不起。
再看看你,吃着窝头也不肯小家子气,让人佩服。”
傻柱呵呵乐道:“三大爷家,那是一窝子鸡贼!源子,您要是像他家那样,可真别怪哥哥瞧不起您。”
李源随意在土炕边坐下,道:“那倒不会。不过贫穷富裕不由人,贫穷时活的艰难,省一点扣一点精打细算都没错,甚至占一些小便宜,也可以理解。
只要别把钱看的比人和情还重。
三大爷就是算计的狠了,他自己倒没什么,可家风都弄成了处处算计,还往小处算计。
我估计以后解成他们兄弟怕是要受影响……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能说谁?
哥儿几个看这房子怎么样?”
傻柱道:“什么怎么样?不就那样……还没你中院那两个屋好。”
许大茂道:“这两间后罩房比那厢房和耳房加起来都大,屋也高!重新规整规整,可比中院的厢房强多了!傻柱傻不拉几的,啥也不懂……”
说完就往李源后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