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好气道:“人家现在娶媳妇了,大晚上不睡觉,在屋里闻脚丫子?就算他是医生有医德,可人娄晓娥还不愿意呢,换您您愿意啊?您连陪我一起等着都不愿意。唉,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啊……”
贾张氏一时也有些慌,正好这时李源、娄晓娥从后院出来,跟着一起的还有李父、李母,她忙对李源道:“源子,你以后可还得帮我们家淮茹,可不能结了婚,就过自己小日子去了,不管你秦姐了!”
娄晓娥:“……”
李源嘿嘿一笑,歪头对屋里猫着的贾东旭道:“东旭,能不能抽空教你妈识点字读点书?街道号召扫盲号召多少回了,就你们家还漏了一个大文盲。瞧瞧这话说的,我听着都觉得心惊肉跳,你也能忍?”
贾东旭好气又无奈道:“我让她去了,她不去我有什么法儿啊?你也忍忍吧。”
看了眼李源身边光鲜靓丽,一身富家小姐气的娄晓娥,贾东旭连受挑拨怀疑生气的心思都没了。
谁会放着这样又有钱又美貌的黄花大闺女不疼,跑来招惹一个生了俩孩子的农村媳妇……
打知道生孩子随母亲户口,没有定量粮后,贾东旭就后悔娶一个农村丫头了。
更别说,还大字不识一个。
在轧钢厂上班,有时都觉得工友们在背后笑话他是个大傻子,娶了个农村娘儿们,拖累一家子。
秦淮茹当初看着漂亮是真漂亮,可说实话……男人嘛,再漂亮的女人娶回家,连生俩孩子后,也就那样了。
一起过日子后,那些粗糙毛病,也将刚开始的那些美好磨的一干二净。
而且他心里还是承认不如李源的,所以更不信李源和秦淮茹能有什么了。
要不然,李源也不会总拿这事开他玩笑。
秦淮茹瞪了两人一眼,然后上前对娄晓娥笑道:“妹子今天可太俊了!”
娄晓娥警惕的看了眼跟前这个小媳妇,论相貌,秦淮茹可不输她,似乎还更有女人味儿……
再加上贾张氏刚才的话,她勉强笑了笑,让她脸上的防备之色根本不加遮掩。
秦淮茹无奈笑着解释道:“晓娥你可别误会,我是生孩子时月子没做好,害了月子病。家里又穷,没钱治病,闹成了心脏病,就厚着脸皮晚上央着源子在最后给我扎扎针儿。
源子嫌弃我的很,根本不肯给我单独治,一开始让一大妈陪着,后来他心疼一大妈辛苦,就见天拉着我们家东旭陪着,在那坐着看他给我扎针。后来我又心疼东旭上班太辛苦,就换成了我婆婆陪着。我婆婆陪了好一阵,也太辛苦了,就只能派我孩子跟着。
反正啊,他从来不肯单独给我扎针。不仅是我,但凡是来家里寻他看病的稍微年轻些的女病人,只要身边不跟人,他一律都不看,谁说情都没用。他可真疼你,就怕你误会。”
娄晓娥闻言很是惊喜,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不是因为我……他本身就这样。”
李父从后面过来,听了说道:“瓜田李下,懂得避讳,也是一种尊重。”
阎埠贵在一旁给人吹嘘起来:“听听,听听!要不说读过书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源子他爸虽然是农村的,但也读过几年书,说起话来有水平!”
傻柱点头笑道:“是有水平,首先就比三大爷您的水平高!”
阎埠贵:“……”
你大爷的!活该你爹跟寡妇跑了!
李源对父亲点头道:“我知道呢,往后也这样。”
秦淮茹看着一身新衣的李源,真是光彩照人,贾东旭算是长的不错的了,可和李源一比……算了,根本没法比。
她多看了一会儿,随后醒悟过来,一脸期盼的笑道:“要是我们棒梗将来能像他源子叔这样就好了,也娶一个晓娥婶子这样的媳妇,我这辈子就知足了。”
这话连贾东旭都点赞!
娄晓娥不好意思笑道:“那让棒梗将来也考医学院,当医生。”
棒梗小崇拜的看着李源,道:“源子叔,我能跟您学习当大夫吗?”
李源大气,道:“怎么不能啊?中医嘛,也就那么回事,讲究望闻问切四诊合参,我先教你望字歌诀。棒梗,听好了啊,这望字歌诀是:春夏秋冬长夏时,青赤白黑黄随宜。左肝右肺形呈颊,心额肾颐鼻主脾。五脏五窍相对应,生吉克凶合时机。肝目心舌肺开鼻,肾耳脾口呵相推。颜色枯泽分新旧,隐隐微黄是愈期。
记住了吗?”
棒梗:“……源子叔,你说慢一点!”
见他一脸懵逼焦急,李源遗憾道:“你这不行啊,学中医也讲究天赋,这么简单的歌诀,有天赋的孩子一遍就会,我当年在地头上听老师傅念了遍,当场就背下来了,所以人才收我为弟子。你这样的……还是跟你爹拿钳子拧螺丝吧。”
庭院里的住户纷纷笑了起来。
许大茂不讲究,尖声笑骂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棒梗又不是源子的种,自然学不会。不过他可以试着跟傻柱去学学做菜……哎哟!”
傻柱在其背后抬腿一脚,直接踹翻。
贾张氏、秦淮茹、贾东旭也跟着一起臭骂。
李源摸了摸棒梗的脑袋,笑眯眯道:“不必难过,医生又不是唯一的职业。当军人,当科学家,不是更威风也更伟大?为叔相信你,将来肯定能干大事。现在笑话你的,以后没几个能比得上你。”
棒梗呼吸都屏住了,沮丧怨恨的心情一扫而空,看着李源大声道:“源子叔,你说的是真的?”
要不说这孩子内心狂野呢,激动之下连“您”都不叫了,直接用“你”来招呼。
甭小瞧这点差异,在京城孩子的家教里,对这个看的极重。
秦淮茹抬手就想揍,被贾东旭拦住了:“差不多行了,没事打孩子做什么?”
李源也乐呵道:“是没必要打,棒梗,加油。你将来,一准儿有大出息!”
贾张氏都高兴的合不拢嘴,倒是秦淮茹,有些埋怨李源没事干,拿她儿子逗闷子。
看看院子里,多少人都当笑话在看。
李源看了看时间,对傻柱道:“柱子哥,差不多可以开始了。我师父他们应该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