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院,就看到聋老太太、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她们坐在西厢前廊下听着收音机。
秦淮茹眼尖,看到娄晓娥后热络招呼道:“晓娥,这是要出门啊?”
娄晓娥笑着点头道:“回我妈家,源子下午下班了去接我。”
三大妈瞅见她手里啃了两口的窝头,惊笑道:“又吃窝头啊?源子平时还给聋老太太煮完红烧肉面,怎么……”
娄晓娥笑道:“是我没让他做早饭,我又不上班,还让他早起伺候我,不像话。我今儿就回家去,找我妈学学怎么做饭。”
一大妈笑道:“晓娥是个好姑娘,源子好福气。”
贾张氏哼哼了声,道:“我看就是傻子,就吃这些,等奶孩子的时候就知道头疼了。不过那小子忒坏,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出孩子……”
“你!”
娄晓娥面色骤变,眼中满是怒意的看着贾张氏,不过她不擅长吵架,且李源教过她如何应对,便对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这里您最大,您不管她呀?”
聋老太太心里苦笑,吃人嘴短,早知道那红烧肉面没那么好吃了,可惜嘴馋。
她站起来拄着拐杖,指着贾张氏的鼻子骂道:“张丫头,你个寡妇就生了一个儿子,瞧把你能的。人家李源家光弟兄就八个,侄辈几十个,你还说人家生不了儿子?”
贾张氏撇撇嘴道:“我可没说,我只是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呢。再说,您又没生过孩子,知道谁能生不能生?”
聋老太太刚才不过为了面子活应付一下,现在可真怒了,大骂道:“张二丫,我日你奶奶!你敢骂我是绝户?看我不打死你!”
说罢,抡起拐杖往贾张氏头上打去。
贾张氏吓的“哎哟”一声摔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的逃回了家,关上了门。
一大妈她们连忙劝住了聋老太太,三大妈笑道:“您也甭生气,这贾张氏也是糊涂,惹谁不好非得惹您和晓娥。等着吧,等源子和傻柱回来,还有的热闹呢。”
贾张氏在自家门后面听了面色大变,朝外嚷嚷道:“阎家臭婆子,你少在外面挑拨离间!谁招惹老太太和娄晓娥了?我看是你才对!你刚可是说了,李源以前给老太太做红烧肉面吃,给娄晓娥吃窝头,你这不是挑拨离间是什么?
你黑了心你!人家源子见天让你往家端肉菜,你家才给人借两块五,我呸!我还给源子借十块呢!你还有脸在这说我?”
三大妈骂架哪里骂的过久经沙场的贾张氏?
老阎家从来不体罚孩子,都是口头教育,也是阎埠贵亲自来。
阎家门里连脏话都不许说,三大妈怎么可能是贾张氏的对手?
没一会儿就被骂的眼冒金星,心口噗通噗通的乱跳,又过了会儿,她忽然尖叫一声,捂着肚子大喊道:“疼死我了!”
二大妈是过来人,吓的面无人色,声音都变了,大声道:“不好,三大妈出事了!快,快去叫人呐!”
……
红星轧钢厂。
李源一早到了工厂后,照例去给师父赵叶红的诊室打扫卫生,扫地、拖地、擦桌子、打开水,再泡好茶提前晾上。
做完后,拿着一兜糖放在护士站,招呼值班护士帮忙散一圈。
他结婚的“噩耗”传回医院后,小护士们伤心好几天了。
可是对着李源那张清秀冷峻好看的过分的脸,谁也硬不起心肠来埋怨他……
李源又把自己诊室拾掇利索后,就去了行政楼,李怀德正好刚到。
“哎呀,小李到了!快坐快坐……小张,去沏茶!”
欢迎了李源,打发走秘书后,李怀德看着李源笑道:“小李,怎么不多请两天婚假?按规定,是可以请三天的嘛。”
李源微笑道:“还是工作重要。李厂长,幸不辱命,我用剩余的药材,熬了两晚上,又做出了三颗升龙丸。
李厂长,有句话我还是想多言一句:估计就是您以后都很难再找到这些珍惜的药材了,这味药最大的功效,不是简单的提升房中事的能力,而是治疗,治愈萎靡不振,否则不会这么珍贵难得。
还请您告诉您那位朋友,今后万万注意,一周最好不要超过三次,一周一次刚好。
毕竟,这药以后就是有钱都难买到。
但只要能稍微节制一点,却可以长期拥有这个能力。”
李怀德自然已经痊愈了,病了的是他一位“朋友”……
领导嘛,老是软趴趴的,太扫脸面。
老李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点头道:“是啊是啊,我会好好劝他的。我这个朋友啊……唉,这次一定好好劝他!另外呢,他那边估计也会尽力去寻找这味升龙丸的药材,如果能凑齐,以后恐怕还得麻烦你啊。”
李源微笑道:“如果真能再寻来药材,那倒容易了,我也不过再辛苦一下,再熬几个大夜。”
李怀德满意的点头,然后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红纸包来,走出办公桌放到李源手里,道:“虽然主药材是剩下的,可其他辅药也不便宜,再加上这独一份的手艺……小李啊,这钱你得收下。”
李源神情淡然却非常坚定的婉拒道:“李厂长,这钱真不能收。且不说我结婚的时候您以长辈的身份出席了,更何况升龙丸的主药都是您提供的,我采买了一些辅药虽然贵,也是上回您给的多,余下来不少。就这,还富余二百多块钱,顶我半年工资,够多了。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给多了,容易养出我的贪婪之心,是祸非福。
不过我还真有一事要麻烦您……”
李怀德有些惊奇的看着李源,他看出李源拒绝收钱的姿态不是忸怩作态。
这年头,居然还真有这么视金钱如粪土的人?
倒不知这小子所求何事……可别搞出些大嘛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