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身前一凉时,她才惊觉过来这是哪里,忙用力挣扎了起来。
李源自然不会强迫,有些不解的看着大姨子,用目光询问:你不愿意?
娄秀一张脸红的见不得人,却还是轻声说道:“现在还不行……”
李源明白了,要等到告知娄振涛、谭月梅,有了父母之命后才可以。
不然,两人这叫奸情,生下的孩子都是私生子,太难听了。
他温柔的笑了笑,顺便替娄秀穿好睡衣,整理好身前衣物,娄秀这时处于清醒状态下,被他如此对待,羞不可耐的轻轻拍打了他一下,等李源替她整理好睡衣后,才勉力起身,小声道:“我下来找水喝……”
李源有些不懂,厨房明明在二楼,不过他又不是二逼,自然不会这样说,坏笑道:“你不来,我也准备去给你送水喝的。口水!”
“咦~”
娄秀秀美的脸上满是嫌弃,嫌他一眼后,扭身轻步上楼去了。
等目送大姨姐上楼后,李源才悄然出门,身影消失在渣甸山……
……
找福义兴的堂口,不费吹灰之力。
作为最古老的社团,港九每一个黄包车夫都认得这里。
油麻地。
油麻地之名与油麻地天后庙有密切关系,因为当时天后庙前的土地是渔民晒船上麻缆的地方。不少经营补渔船的桐油及麻缆商店在那里开设,故被称为油麻地。
当年的小小渔村,今日已经成长为世界最繁华的港口城市之一。
以福义兴目前的实力,当然吃不下如此肥美的一块大肥肉。
只是凭借多年的底蕴,勉强占据了弥顿道穿过油麻地的这一部分。
从黄包车上下来,看着堂口上方挂着“福义兴金融公司”的牌匾,李源忍不住笑了起来。
福义兴最早是为洪门筹措金钱的组织,至今放高利贷依旧是其主要业务之一。
自诩为金融公司,倒也不算离谱。
“蒲你阿母,扑街仔,谁让你站那的?滚远点,正冚家铲!”
一个四九仔从堂口里出来,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那笑,顿时大觉晦气的骂道。
换个普通点的人他也未必会骂的那么难听,可李源长的那么英俊潇洒,跟明星似的,让他看着真是不爽。
李源没介意,还反手掏出一根大黄鱼来,道:“大佬,我听说福义兴坐馆龙头大哥成的牌九号称港九第一,正巧,我的牌九功夫也是数一数二的。今天刚从拉斯维加斯回来,想找高手过过招。怎么样,带我去和大哥成打牌九如何?”
说着,他竟将金条就这样丢给了四九仔。
烂命华觉得他从今往后应该改名了,蒲他阿母啊,半夜出来洒个尿都能收一条金条?
他把手里的金条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发现居然是真的!
烂命华眼珠子顿时红了,再看李源,犹如看一头肥猪猡!
他妈的,跑到福义兴堂口来耍牌九?
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怎么才能独吞了这头肥猪!
李源见他不言语,笑眯眯道:“怎么,大哥成不在家,还是不敢赌?不应该啊,福义兴字花档做的不小,连上门对赌都不敢?不敢就算了,我去和记看看。”
可惜,独食吃不成了。
烂命华生生气笑,觉得这个衰仔白长了一张好脸,脑子却是让老美的洋水给泡坏了,他连连点头道:“在在在,靓仔,你来的真巧。龙头就在上面,正和二路园帅打牌九呢,明天准备去迎娶四太太。”
李源笑的愈发灿烂,道:“这么说来,福义兴的二路园帅们也都在?那可真是太好了。”
两人一边往里走,一边各怀鬼胎的说着话。
进了堂口后,里面坐着不少人,大概就是所谓的四九仔、草鞋、红棍、白纸扇之流。
烂命华哈哈笑着对四处坐着无聊吹水的人叫道:“喂,快看,这位是从拉斯维加斯回来,听说龙头牌九打的好,大晚上来找大佬打牌九的靓仔!”
一群人闻言,先是一静,随后发出一阵爆笑声来。
也是李源太具迷惑性,和古惑仔完全挂不上边。
一身书卷气,脸上的气质干干净净,一点江湖气都没有。
好似一个不谙世事的书呆子。
“叼他老母的,哪来的呆鸡?”
“蒲你阿母,大晚上笑的老子肚子疼!”
“这细皮嫩肉的,别让崩牙发看见,不然非得鸡干了他不可!”
李源对这些骂声充耳不闻,手伸进口袋里,几个红棍下意识的警觉起来,却见李源居然掏出了两张大金牛,笑眯眯道:“说起来大家其实也不是外人,我有一个邻居,他孙子叫鱼丸坤,就是你们老福的人。可惜自从鱼丸坤他老妈跟黑鬼跑了,他爸跳海后,我就再没见过这位亲切的大哥。你们有谁知道他在哪么?有报酬哦。”
“我蒲你阿母冚家铲,你他么是边个?我老豆老妈活的好好的,你敢咒我老豆老妈?”
一个黄毛满脸戾气的站起来,骂骂咧咧的抽出一把短刀走了过来。
见李源手上的大金牛被烂仔华一把抢走,他连反应都没有,不少心中警惕的人都放松了下来,以为这就是一头蠢猪呆鸟,不知发了什么癫,跑老福来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