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秀嗔怪道:“说这些干吗?都是自家孩子,哪有什么恩不恩的。”
秦大雪笑着抚了抚儿子的背,道:“男孩子,还是要知道他自己的担当和责任的。”
何萍诗登时侧目,本来虽然觉得李幸这个三妈妈很漂亮,惊艳的美人,可也没觉得有传的那么神。
可是听到这句话,一下就让她刮目相看了。
等过了青衣岛大桥后,很快就到了龙虎药厂,李源指给了秦大雪看。
看到门口站着的门卫,秦大雪眉尖微扬,道:“怎么一身的子弟兵气息?”
李源笑道:“安南那边战事结束后,一大批退伍士兵回乡。可是地方上的情况你也知道,城里的情况还好些,农村,特别是自然条件差的农村,太苦了。好些人就拖家带口的跑到这边来,可刚到这边,举目无亲,哪有现成的工作等他们?我知道后就想尽法子,接收了一批。等奥司他韦卖开以后,工厂继续扩建,还会继续招人。”
经过一段工厂内部道路后,就到了庄园大门。
房车顺着一条蜿蜒的道路,穿过一片草坪,最后才停在一座高大别墅前的广场上。
从不远处的湖边过来一行人,是老罗兰、米高、贝蒂还有他们的儿子,今年三岁的斐历·嘉道理,另外,还有哈雷尔和他的老婆阿青,以及他们两岁的儿子丹尼尔。
阿青的父亲带着大唐酒楼的厨师们,已经准备好了一桌丰盛的晚餐。
等老罗兰一行人拍着手走过来后,李源给秦大雪介绍了嘉道理家族的客人,特别点名了老罗兰抗战时炸电厂的光辉事迹。
秦大雪很郑重的和他再次握手,并说了一些感谢的话语。
她现在距离成为高级干部只差半步之遥,三年后指定会迈出这一步,而以她的年纪,走上重要岗位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讲话是需要注意的。
也确实需要注意,历史上因为一句话而完犊子的,比比皆是,特别是在和老外打交道的过程中……
明显不同的气场,让老罗兰都严肃起来,表达了自己愿意成为中国人民的老朋友……
并在和李家一大家人吃了一顿友好的晚宴后,识趣的带着家人先离开了。
等送别嘉道理家族的人后,娄晓娥哈哈笑道:“我赶都赶不走,还是你行!”
何萍诗也乐不可支道:“妈咪,整个港岛恐怕也只有你们家想着把罗兰爵士赶走。”
娄晓娥摇头道:“玩笑话而已,老罗兰人还是很不错的。快快,收拾了桌子,咱们去湖边,小治国还要给妈妈表演节目呢。”
一群人齐动手,收拾长条胡桃木餐桌。
聂雨还不忘抱怨:“就不该让贝蒂跑了!”
娄晓娥乐道:“下回,下回让她一个人干!”
家里人多,孩子也多,收拾起来很快。
秦大雪去给双胞胎喂了奶,看着他们躺在娄秀准备好的婴儿床里静谧的酣睡后,就见李治国从门口进来,走到她身边,看了看弟弟妹妹后,仰头对秦大雪道:“妈妈,您放心吧,我们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秦大雪抱住儿子,用力在他脑门上亲了亲,轻声道:“儿子,妈妈谢谢你。走吧,妈妈去看你为妈妈表演的节目。”
……
湖泊边。
不知何时用防腐木搭建了一个小舞台,还从地下用管子接了电线。
舞台上摆着架子鼓、吉他、电子琴等乐器,正中有一个支架麦克风。
周围还专门设了观众席,有棚子,有彩灯。
很像那么回事……
娄秀牵着小治国的手上了舞台,她坐在电子琴边,小治国则站在话筒前。
李思在下面咋呼,让他六弟说两句。
等李幸镇压了他后,小治国看着秦大雪道:“妈妈,这是爸爸给我写的歌,是送给您的。”
秦大雪鼓掌道:“好,妈妈听着。”
小治国回头看了眼娄秀,娄秀笑着按下了琴键……
“妈妈,月光之下,静静地我想你了,静静淌在血里的牵挂……”
第一句,就如同一支箭一样,刺入了秦大雪的心田。
泪水夺眶而出,让她简直无法呼吸。
“妈妈,你的怀抱,我一生爱的襁褓,有你晒过的衣服味道……”
娄晓娥砰了碰李源的胳膊,给他使了个眼神。
李源还故作迟疑一番,让娄晓娥瞪了眼后,才搬凳子挪到秦大雪身边。
刚坐过去,秦大雪就伏在他肩膀上哭的难以自已。
李源宽慰道:“这是儿子对你的爱,听完嘛。”
“妈妈,月亮之下,有了你,我才有家,离别虽半步即是天涯……”
“思念,何必泪眼,爱长长,长过天年,幸福生于会痛的心田……”
“天之大,唯有你的爱,是完美无瑕……”
明显还未唱完,但歌声却戛然而止,小治国看着下面哭成泪人的母亲,笑道:“妈妈,我和爸爸还有一首歌要送给你。爸爸,大哥、二哥……”
李源闻言,悄悄对懂事的儿子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然后拍了拍正在平缓情绪,但显然一时难以平息的秦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