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易中海当时就晕了……
该说的都借许大茂的嘴说了,临了还点了点头,这狗东西太他么坏了!!
一阵兵荒马乱,秦淮茹招呼棒梗一道帮忙把易中海搀扶到屋里去后,许大茂乐不可支的对李源竖起大拇指道:“源子,还得是您啊!您不知道吧,现在改革开放了,轧钢厂又是杨厂长在管了,他居然亲自跑这来,请一大爷每个礼拜回去带三天徒弟,还发工资。嘿,人又抖起来了!”
李源乐呵道:“好事啊,毕竟是咱一大爷么,天下无不是的老人,大茂,这我就得批评你两句,得尊敬老人。”
许大茂笑出鸭子声来,赵金月也笑,一双大眼睛看着李源,感觉想吃人一样。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馋人呢!
秦淮茹带着棒梗出来后,李源问道:“秦姐,我贾大妈呢?哟,今儿幸亏她不在,不然让她听见了,一大爷往后愈发没盼头了。”
秦淮茹都气笑了,白了李源一眼道:“你得了吧你!”不过还是如实道:“去逛街了,扯些布,给棒梗做新棉袄过年。”
李源“嘿”了声笑道:“还是我贾大妈会生活,这年岁了,还去逛街。真是改革新气象啊。”
秦淮茹眼神又开始勾人:“源子,你看棒梗回来后也没个工作,成天这样也不是事儿啊……”
李源奇道:“你们家不是有工位么?把你那差事倒给他啊。你都一大把年纪了,留着那工位干吗?再说,这本来就是人家东旭的工位,现在该传给棒梗了。”
棒梗有些感激的看了李源一眼,秦淮茹不干了,道:“他现在进去,只能从学徒开始干,要三年呢。这三年,我们少挣多少钱?我都四级工了!他这么大了,不得存钱娶媳妇啊?”
李源道:“你要这么贪心,那我也没辙。甭指望我,当初就帮我们家十九倒腾了一个工位,结果大雪把我骂的呀,生生又让十九退回去了。在家待了两年,这是遇到高考了,才自己又考上去的。没办法,我们家家风就是这样两袖清风,正派做人。棒梗,男人就得靠自己。你又不是没有工作,你爸爸的工位本来就是留给你的。别听你一大爷爷胡诌,他老糊涂了,就会出歪主意,不教人走正道。”
棒梗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道:“源子叔,我知道了。”
许大茂在后面无声偷笑,笑的肚子都疼。
李源要往厢房走,又被秦淮茹拦下来了,道:“源子等等……你看你这房一时半会也住不了,能不能借我用用?棒梗回来了,小当也大了……”
李源哈哈笑道:“你可拉倒吧,你们家人口有我们家人口多?我们家姑娘们虽然都嫁出去了,可后面还有十八、十九、二十……一直到二十三,二十三后面还有十几个。秦姐,我真不是小气的人,这些年我对你们家怎么样,你心里清楚。看你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别人看病给我钱,你和贾大妈来看病,我给你们钱。还不是想方设法的帮衬你家?全凭当年我和东旭的那份哥们儿情分啊。你再提这样的要求,就是你不懂事了,很让我为难啊。”
棒梗点头道:“妈,源子叔说的是,我们不能再麻烦他了。那些年我都记得,源子叔帮衬了咱们家好多。”
秦淮茹看着这个蠢儿子有苦说不出,你爸爸和他有个勾八的情分啊,还不都是老娘当年鬼迷心窍上了他的当,脱光躺平任插,从上到下从外到里从前到后,你爸爸都没见过的地方人家都弄透了,除了最后一步外,啥便宜没占啊?
到头来,一分钱的好处也没得到。
李源接济贾家的那些钱,还他么是从贾家讹过去的。
上哪说理去?!
李源语重心长道:“棒梗,不用记那些。源子叔做的这些事都是应该的,再说我做的其实并不多,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你妈妈有了一副倍棒儿的身体。你瞧瞧,像她这么大年纪的老太太,有几个跟她一样年轻的?看起来顶多三四十。”
“我今年就四十多!!”
秦淮茹气的嗷嗷叫,神他么老太太!
李源哈哈一笑,不再气人了,怕把人气坏了,开门进了厢房。
开窗通通气,过几天带治国过来看看,他父亲当年的艰苦岁月……
巡视了自己在四合院的八间房后,李源挥一挥衣袖离去,未带走一片云彩,除了滔滔不绝的情绪值……
……
“源子,明天晚上,海子里举行元旦舞会,芸姐让把你和治国都带进去玩儿。”
晚饭时候,秦大雪对李源说道。
李源奇道:“好端端的,我们干吗去那里玩儿?我看不出我们和那里有什么交集的地方,你的级别也不够啊。再说里面拘束的要命,有什么好玩儿的?儿子,你想去么?”
李治国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李源:“……”
秦大雪哈哈一笑,道:“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
李源认真的看着李治国问道:“你为什么想去那里玩儿?”顿了顿又补充了句:“除了好奇这个因素外。”
李治国道:“爸爸,我想进去参观一下。”
李源“哦”了声,点头道:“这还行。”
秦大雪诧异道:“你为什么这么排斥那里?”
李源笑道:“不是排斥那里,我又不是真清高到魔怔的地步了。但要说玩儿的话,真没必要去那里,那儿规矩那么多,能有什么好玩儿的。儿子这个年纪向往那里,我就得关心一下他的想法了。参观一下可以,要是其他的,就不大对头了。
就算儿子将来要走你这条路,那也得是因为抱着和你一样的心思,有广博的胸怀和理想,而不是为了去海子里。
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你得留心。别以为孩子什么都不懂,从他这个年纪到后面,孩子越大,越会比这些。”
秦大雪点头道:“有道理。不过,我相信我儿子。”
等吃完晚饭,李治国收拾完碗筷回房间看书,秦大雪依偎在丈夫怀里,道:“前所未有的开放啊,毅力大的,超过我的想象。尺度不断在放开,连土地都能租让了,而且都是几十年几十年的租。会议上出现了很大的阻力,不少老同志拍桌子翻脸,直斥这是新中国划出去的租界……好些话说的,让人听了惊心动魄。说是往后要团结起来全心全意的搞建设,可是又怎么可能……
徽省凤阳小岗村十八位农民以‘托孤’的方式,冒险在土地承包责任书按下鲜红手印,实施了‘大包干’,为了这件事,天都快捅破了,唉,头疼。”
看出秦大雪的疲惫,李源让她枕在他的腿上,轻轻为她揉按着太阳穴。
前世这些都只是在历史书上看到过,轻飘飘的一页纸几行字,没什么特别的印象。
唯有生在这个时代,才能明白这是何等石破天惊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