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看着当年的哥们儿,如今胡子拉碴一脸落魄劲儿,卧槽,好开心!
傻柱也感受到了李源的喜悦,楞了下,随即跟着嘿嘿哈哈的笑了起来。
刘光齐脸先白了白,不过很快,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眼泪都流下来了……
当年几个哥们儿,如今比他更惨的,也只有贾东旭了……
后面二大爷刘海中又跟了进来,手里提着两瓶五粮液,不知藏了多少年的,估计也是仅存的家底儿了,把酒往刘光齐手里一塞,扭头就走了。
李源对哭的稀里哗啦的刘光齐道:“先吃饭先吃饭。”
刘光齐把酒拎了过来,结果被李源、傻柱一人敬了三杯,人就倒了。
李源对棒梗道:“快快,扶着你光齐叔送回去。”傻柱哈哈大笑,乐的不行道:“二大爷要是走慢一点,光齐比他先到家。见着这么快送回来了,非吐血不可,亏到姥姥家了。不过源子,怎么着啊,是不是也拉一把?光齐比解成陷的还深,为了干大买卖,工作都辞了。但凡有个活儿干,也不至于闹离婚。”
李源摇头道:“他是老哥们儿了,不能去酒楼。你看,于丽能进去做服务员,解成就不能去。不是不想着他,可一旦成了上下级,还是地位差距这么大的,那往后哥们儿都没法处了。赵金月……”
“嗯?”
和贾张氏抢羊头肉吃的正香的赵金月闻言应了声,含混不清道:“什么事儿?”
李源道:“明儿你给光齐借一笔钱,让他周转一下,你借出去的钱没人能赖账。柱子哥在轧钢厂应该还有点关系?”
傻柱点头笑道:“是,是给厂长做过几顿饭,有点交情。怎么着,您的意思是,帮他找个活儿干?”
李源点头道:“就这样吧,以后还能处,见面不尴尬。他要是不乐意那就算了,也不是我们不拉扯他一把。”
阎埠贵竖起大拇指来,赞道:“源子,仁义!真仁义!我是真服了!来,我敬您一个!”
李源不干,道:“您是长辈,您敬贾大妈吧。来于丽,咱俩干一个,祝你和解成明年生一个小爱源!”
一屋人大笑起来,于丽利落的和李源干了一杯。
这是她当年心目中的白月光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傻柱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大家都吃的满意。
除了贾张氏心里骂街,这群挨千刀的,居然都吃完了!
阎埠贵眼睛眯起来了,赚了!
忽地,秦淮茹笑道:“源子,唱个歌儿呗。”
傻柱配合:“对对对!来一首!”
李源看着两人,笑的有些坏,道:“好!唱一个,给你们唱一个港岛那边的……”
“哟!这个好!咱们也得与时俱进呐!”
阎埠贵都期待起来,打八三年李谷一唱了一首《乡恋》后,虽然被骂的一塌糊涂,什么靡靡之音啦,资产阶级的思想炮弹啦,各种攻击聒噪,但又怎能阻挡大势?
所以现在街溜子们嘴里唱的多是洋歌。
李源拿着筷子打起拍子来,哼唱道:
“就这样忘记吧,怎么能忘记呢
墨绿色的纠缠,你的他……”
第一句,就让大家一楞,还以为是情情爱爱呢,没想到是节奏这么缓慢,似乎还有些伤感的歌……
“窗前流淌的歌,枕上开过的花,岁月的风带它,去了哪啊
就这样忘记吧,怎么能忘记呢
昏黄色的深情,你的他……”
李源用低沉的声音唱着歌……
听着听着,秦淮茹一下就红了眼,许是酒喝多了,也或许是年纪大了,总之不管不顾的盯着李源看。
眼里的痴情啊,浓郁的让人悲伤……
可惜,这一辈子为了棒梗活,别人看不上她。
只盼下辈子,能早点遇见,就算是个要饭的,她也跟着去……
“指尖燃起的火,喉头咽下的涩
瞳孔里的星辰,在坠落
总有些遗憾吗,总有些遗憾吧
最真挚的词句,没记下……”
傻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后,拿出烟,摸遍口袋没找着火,心情愈发烦躁,然后旁边突然递来一盒火柴,抬眼一看,竟是平日里最烦他抽烟,天天骂祖宗的赵金月。
楞了楞后,木然的接过火柴,点上了烟。
许是被呛了下,小眼睛里都呛出了些许眼泪……
“相逢前的局促,离散前的欢呼
也曾刻骨,如今若有似无
总有些遗憾吗,总有些遗憾吧
光阴它让纯粹,蒙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