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他一时,阻不了他一世。
机车的声音,山庄里面的人都听见了。
江一很自觉的当了一个聋子。
前前后后联系起来,他家少爷与季宴礼确实有点不可言说的事儿。
不然,都已经回去了,他还回来干什么。
还有离开的那晚,季宴礼眼睛都哭红了。
他家少爷还抬手给人家擦眼泪。
就说什么事儿都没有,谁信啊。
而且,越来越多的异常,都表明两人就是有事儿。
就算没有,被他家少爷这么温柔的对待,那也能无中生有了。
他们不一样,他们从小在江家长大,灌输的思想让他们早就掐断了这种想法。
即便有,也会很自觉的让这种不该存在的想法消失。
换成另一种,好好保护他,好好守护他。
江一用被子捂住了耳朵,不可言说的事儿,就让他们俩慢慢说去吧。
他掺和进去,感觉了两边都有点不合适。
就算外面不给他开门,季宴礼也有的是方法。
他的智商已经决定他不走寻常路。
道人和白执你看我我看你。
白执:“好像有人儿来了。”
道人:“睡你的觉,明天跟我出去找地盘,要在这儿安家立业咯。”
白执……
万万没想到,进来了,出不去了。
“不是,你真不出去了?”
道人“嗯”了一声。
“出去干什么,在这儿可有徒弟罩着。”
这儿多好啊,外面已经容不下我们了。
从哪儿待不是待,只要带着自己的家,哪儿哪儿都是家。
纸片人也是人,该懂的他也懂,白执说,
“你没有户口,你没有身份,你就是个突然出现的,万一,人家给你当不明生物抓走了,你怎么办?”
道人说,
“既来之则安之。”
“一切都有我的好徒弟。”
白执翻了一个白眼。
这么大一个人,事事都指望自己徒弟,怪不得能写出那么那么脑残的剧情。
“就你这种当师父的,做你徒弟得倒八辈子霉。”
白执对道人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
“江寻舟身体都那样了,你还让他为你操心。”
道人扔了一张符,白执秒睡。
道人:“安安静静多好啊。”
江寻舟咳了两声,走到门前。
外面的人似乎是听见他咳了,停止了敲门。
江寻舟心想,不如就当做听不见。
但是,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面,微微用力,门开了。
门外的季宴礼穿着大学的校服,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往下看,那双运动鞋是自己之前送他的,往上看,那双眼睛依然是红的。
像个傻乎乎的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