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温文尔雅的相爷难得动怒,挥袖将挡在面前的张嫣掀开到一边去,相爷虽是文臣,但是力气不小,一下就将消瘦的张嫣推出去几米远。
走过来的秦简扶住张嫣,秦简笑意融融:“大喜之事,张大人有心恭贺,温相何必动怒。”
温相独子与晋王侄女打小定过亲,他们这些人是知道的,现在好了,兄夺妹夫,惹出这般丑闻来,看这二人要如何处置这个烂摊子。
听到秦简的声音,二人同时回头,眼带杀气。
温相将手背在身后,斜视秦简:“秦简,你教的好儿子!”
秦简纵横朝堂二十年,早已见惯大风大浪,丝毫不为所动,还是笑容和煦一派明媚春光。
晋王发话了:“秦简,祸不及子女,你也是有儿子的人,做事不要太绝,免得祸及自身,悔则晚矣。”
秦简眼尾微挑,这两个家伙不会以为他们儿子的事是他在背后捣鬼吧,他秦简确实成事不择手段,但也还没到要从小的身上下手的时候,所以,他们俩没教好儿子,惹出事端来,可赖不到他身上。
“劳烦王爷费心,二位公子之事,在下确实不知,犬子顽劣口无遮拦,我定会严加管教。”
他这意思就是说,这事情与他无关,他儿子并未诬陷任何人,只是错在不该将事情说了出来,还不是在暗示这个事情确有其事么。
三个人间仿佛有道看不见的漩涡,暗潮涌动。……这头,秦玉休沐准备回家,带着福安鬼鬼祟祟从侧门探出头向外看去,就见秦家的管家秦善已经带着人在国子监外等着他了。
福安还在奇怪:“少爷,咱们这么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不是回家吗?管家和接的人都已经到了。”
“嘘,小点声,别惊动了他们。”
福安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一会儿我们走后门,避开他们。”
“啊?”福安觉得奇怪,也不明白少爷想干什么,但是只能听命。
二人躲开了秦家的人马,偷偷摸摸从国子监的后门跑了出来。
刚一出监门,秦玉就有种豁然开朗,如获新生的感觉,他心情异常开心,一把搂住福安的肩膀,“福安,爷带你去玩想要什么爷都赏!”
福安高兴得一蹦三尺高:“真的?!谢谢少爷,少爷您真的是太好了!”
秦玉拍了拍福安的肩膀,情真意切道:“福安,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人前你我是主仆,人后我拿你当兄弟,你有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一定帮!”
福安突然没了动静,秦玉奇怪,回头却看到福安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满脸感动,内流满面:“少~爷……”
他怔怔地愣了半天,然后“哇”地哭了出来:“福安卑贱,怎敢与少爷称兄道弟,福安此生能伺候少爷,乃是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