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玉似乎忘记他如今这幅身体尚还青涩,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身经百战千杯不醉的秦玉,没两口,“啪”倒在了桌子上。
洛枭摇摇头,将人事不省的秦玉抱起来,打算送他去卧室的床上休息。
谁料刚进院子,就看见晋王穿着亵衣,肩上披着外套,手中提着灯笼站在他的房门口看着他。
洛枭抱着秦玉过去,喊了声:“父亲。”
晋王深沉的眸光从洛枭怀里的秦玉身上扫过,然后落到洛枭身上,问道:“怎么回事?”
“玉儿喝多了,孩儿送他回房休息。”
晋王眉头一皱:“他喝多了,该回的是他的房,而不是你的房!”
“孩儿与他永结同心,不分你我。”
“你!”
晋王只感觉一股气梗在胸口,无话可说。
注意力突然落在洛枭抱着秦玉的手上,目光一凝:“你这手怎么回事,给野猫挠了?”
洛枭眼神微颤,似是憋住了一股笑意,低头:“是孩儿不小心。”
“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外边的野猫养不熟,不要随便往家带。”
“孩儿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晋王脸色黑了,他知道自家儿子一旦决心做事,便不会回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事情上如此执拗。
若是看上个寻常男人,也就罢了。
“你睁开眼睛瞧瞧你看上的是谁!”
“父亲,他是我此生挚爱,不论他是谁。”
怀里的秦玉难受地挣动了下。
洛枭对父亲道:“夜深,孩儿还要回房,父亲早点去休息吧。”
说着在晋王深沉郁闷的眼神中带着人回了屋。
秦玉喝多了头疼的很,脸色绯红,眼神迷离,躺在床上直哼哼。
看得洛枭心疼又无奈,摸了摸温度烫手的脸。
此时蔽月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世子,奴婢送醒酒汤来了。”
“进来。”
喝完醒酒汤,秦玉才算缓过来,安安稳稳睡了过去。
洛枭问蔽月:“父亲他?”
蔽月连忙回答道:“王爷已经回房休息了。”
洛枭嗯了声,对她道:“你也去休息吧。”
蔽月伏了伏身子:“奴婢告退。”
选拔比试报名那天,秦玉收拾得妥妥帖帖,堪称光鲜亮丽,一身合体的书生长衫,手中甚至还装模作样带了把折扇。
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报名处走去,沿路的人,不论师生,看见他就跟看见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