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看了一眼外面的风雪,就这种天气,去县里开车也得好几个小时,更不要说这种天气,车队里的车根本出不去。
如果人为的抬着走,那得走多久呀?这种天气会冻死人的。
一时之间,小刘的脸上又青又白。
实习大夫大概知道不想触怒家属躲在一边装鹌鹑。
小刘扭过头满脸哀求的说道,
“同志,哪怕你是实习大夫,你总得想想办法吧。
总不能就这个样子。
你看这个大风大雪的,我们根本没办法把人送到县医院,如果能送到县里,这件事就好办了。
大夫,求求你,他还是个孩子,他不能没有腿啊。”
扑通一下就给眼前的小大夫跪下了,小大夫又惊又吓,急忙把人扶起来。
“不是我不给你治,我真的不行,我要但凡会治,我不能推脱。
医生本来就治病救人,可是我真没学过这个呀。”
听到这话,小刘都绝望了。
眼前的小大夫肯定不是说假话,他没有治过。
如果贸然去治弟弟,这腿说不定就保不住。
可是不治弟弟这腿也依然保不住,不光腿保不住,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
一时之间他处在两难的境地。
就在这时,沈安安突然站了出来,
“小刘,如果你信得过我,我来给你弟弟治。”
她不是一个正经大夫,现在没有资格。
要取得别人的信任,去行使一个大夫的职责,这需要的是绝对的信任和认可。
小刘听了这话有些错愕地回头望着眼前的沈安安。
“嫂子,你……”
“这位女同志,你就别添乱了,你有医师资格吗?你如果有医师资格,我啥话都不说,就让你治,可是你看看你这年龄还不如我呢。”
“况且这个小同志的腿不能乱来,你看到没有他这个骨头骨折的位置非常复杂。
很可能是粉碎性骨折,这个不光是接骨的问题,还要做手术清理创口里的那些碎骨头,不然的话接上也没用。”
旁边的实习大夫不乐意了,眼前这个女人是谁啊?
居然这么张狂一张嘴就给别人随便治病。
这年头儿是有一些赤脚大夫,可是不能乱来。
李行舟急忙阻止。
“嫂子,你……”
小刘有点儿犹豫了,他听队里人们传说,嫂子好像给王柱子的媳妇儿接生。
还把孩子安安稳稳地接生下来,可是接生的事情和治骨折这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