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语堂压低声音对薛景睿说:“表哥,我知道你志在四方,认为男子不该耽搁于闺阁私情。可是,表嫂这般美丽体贴、痴心大方的贤内助,可遇不可求。你得惜福!可不敢撒手!你一撒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来抢。”
薛景睿眼睛看向旁处:“谁说要撒手了?”
詹语堂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心里有数就好。你别老跟在战场上一样绷着脸。哪个女人看见你这样不害怕啊?你得温柔,温柔懂吗?也就我是你的亲表弟,才多跟你说几句,你得改改!”
薛景睿:“……”
詹语堂咳了一声:“对对对,就这副表情,不行!得改!”
薛景睿狠狠捶了詹语堂一下:“你小子见好就收。话这么多,不渴啊?!”
詹语堂翻了个白眼,心说,表哥打仗干架厉害,哄女人是真不行,朽木不可雕也。
得亏他脸好看,身材好,又立了点军功,要不然真难娶到媳妇!
过了两日,林婉棠去给杨氏请安,惊讶地发现,南宫曼竟然坐在那里,正与杨氏交谈。
杨氏戴着抹额,手在太阳穴附近揉着,病恹恹地让林婉棠坐下,说:“昨天夜里,因为接春娘回来的事,你弟妹和二郎又闹了一场,你弟妹摔了一下,身子见了红。还好你弟妹让人请来了南宫姑娘,南宫姑娘用了药,才勉强保住了你弟妹的胎。”
林婉棠望向南宫曼:“如此就多谢南宫姑娘了。”
人家清芬院请南宫曼诊病,和他们瑾兰院没有关系,林婉棠不愿管,也没有理由管。
妇产之事,郑玉莲愿意请个女大夫,说出去也算合情合理。
杨氏朝林婉棠说:“大郎既然回来了,你也该调理调理身子,早日为大郎生个孩子。”
南宫曼几乎维持不住端庄的样子,眼里的嫉妒已经溢出来了。
林婉棠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故意说:“梁大夫来的时候,夫君特意让梁大夫给我把了把脉,开了有利于怀孕的汤药。孩子嘛,夫君说不着急,夫妻感情好,孩子的事自然水到渠成。”
杨氏露出了莫名的笑:“好,你们小两口蜜里调油,我自然高兴。我倦了,林氏,你送南宫姑娘出去吧。”
林婉棠站起身,带着南宫曼出了萱草院。
南宫曼突然停住脚步,冷声对林婉棠说:“你就这么怕我见到薛将军吗?”
林婉棠目光冰冷,今生,因为杨氏和郑玉莲的掺和,给了南宫曼一丝希望,让南宫曼比前世更加花痴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