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
薛景睿看着香囊,突然说:“林淑人,你能不能帮我做个香囊?”
林婉棠看向薛景睿的腰间:“我……好像没见你配过香囊,以为你不喜欢呢。”
薛景睿淡淡说道:“我是不喜欢。但是,兄弟们都知道我成亲了,见我连个香囊都没有,他们总嘲笑我。”
林婉棠拍案而起:“敢!他们胆子肥了!我这就给大将军做香囊,多做几个,让大将军腰上挂得满满当当,叫他们好好眼红眼红。”
薛景睿忍俊不禁,笑了一下,随即又绷住脸,咳嗽一声,说:“那就多谢林淑人了。”
薛景睿坐在书案前看书,林婉棠则在窗前做起了香囊。
薛景睿偶尔抬头看林婉棠一眼,见林婉棠十分专注,日光照在林婉棠的瓜子脸上,映出玉一般的光泽。
此时的林婉棠,看起来温柔娴静。
薛景睿顿时有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心中异常安定。
嗯……有个妻子的感觉也还可以。
林婉棠累了,活动活动脖子,转头看见薛景睿在对着书笑,林婉棠吃惊不已。
什么书这么有趣,能把活阎王薛景睿逗笑?
林婉棠十分好奇,心想,等一会儿,她要将这本书拿过来好好读一读。
晚上,泰来风尘仆仆地回来了,猛灌了一气水,然后回禀说:“那个采萱真有蹊跷。她今天一早就匆匆搬家了。”
林婉棠皱眉:“搬家?这么短的时间就又搬家了?”
泰来说:“小的打听清楚了,采萱的男人死了,她没有孩子,就孤零零一个人,赁了村里人一间房子,靠给人浆洗缝补衣裳为生。”
薛景睿皱眉:“怎么会?”
林婉棠也说:“按说,她若是过得这么不好,见了旧时的主子,主子明显念着旧情,随便赏她个差事什么的,她都能过得体面上许多。可她偏偏躲着我们。”
泰来说:“小的派人盯着她呢,要是有什么动静,小的再来禀告。”
为了不打草惊蛇,薛景睿只能先强行按下自己心中的许多疑问。
第二天,薛景睿带着林婉棠进宫谢恩。
马车上,薛景睿突然说:“一会儿,在宫里,你该怎么唤我?”
林婉棠愣了愣,说:“夫君?”
薛景睿满意地点了点头:“可别叫错了。”
林婉棠轻哂:“我当然不会叫错。那你应该唤我什么?”
薛景睿红了脸,看向车窗外:“娘子。”
林婉棠诶地答应了一声,又叮嘱道:“你可不要唤成林淑人。”
薛景睿没有说话,只伸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腰间崭新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