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红了脸,看着车窗外说:“那自然是像夫君这样英武不凡,雄姿英发的男人。”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然,薛景睿轻哼了一声,就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了。
二人回到侯府,方太医正在府里等候。
方太医笑着说:“薛将军,下官刚得了个方子,想起应该对少夫人的病症有助益,就过来看看。”
薛景睿客气地微微笑了笑:“多谢方太医。那你先给内人把把脉吧。”
林婉棠坐下,珍珠拿锦帕盖在林婉棠的皓腕之上,薛景睿说:“将锦帕拿来吧,治病要紧,不计较这些。”
珍珠忙将锦帕拿了下来,心中却暗自欢喜,看来将军对大少奶奶的病实在上心。
方太医坐下,仔细地把过脉,然后放开手,说:“少夫人可以用新方子,下官根据少夫人的体质,微调一下即可。”
薛景睿点头:“那就有劳方太医了。”
方太医开完方子以后,薛景睿又亲自将方太医送了出去。
珍珠压低声音,兴奋地说:“奴婢就说嘛,看看,看看,将军对方太医多客气?旁人哪里有这样的待遇?将军对大少奶奶真好。”
林婉棠假意嗔怪珍珠:“好了,稳重些,真是没见过世面。”
珍珠不理林婉棠,自顾自去一旁偷乐了。
这一日,林婉棠决定去萱草院看看杨氏。
杨氏如今被看管在萱草院的西跨院,薛承宗不让丫鬟婆子们伺候杨氏,只安排了人给杨氏送一日三餐。
林婉棠来到西跨院,命负责看管的婆子打开了锁,她迈步进去,闻见屋子里头一股馊臭味儿,不由得捂着鼻子,吩咐:“先打开窗子。”
珍珠过去打开窗户,看守婆子进来将恭桶提了出去,屋子里终于能够呼吸了。
杨氏早没有了平日的精致,而是蓬头垢面,表情呆滞。
杨氏幽怨地瞥了林婉棠一眼:“你来看笑话吗?”
林婉棠笑道:“我怎么会看您的笑话呢?我是想着,您在这里,恐怕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所以特意来跟你说说话。”
杨氏苦笑一声,问:“景和怎样了?”
林婉棠浅笑道:“二弟每日都去詹事府当差。只是,因为他名声不太好,同僚们喜欢用言语挤兑他。太子一开始还有心提拔他,谁料交给他的几桩差事都被他办砸了,如今太子也不敢重用他了。”
杨氏愤愤地骂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竟敢嘲笑景和!他是侯爷的嫡子……”
杨氏想说几句狠话,想起自己的处境,实在说不出来。
杨氏很失落,又问:“景和没有替我在侯爷面前求情吗?”
林婉棠道:“求了,侯爷将他痛骂了一顿,拿扫帚把他打了出去。”
杨氏的脸色又暗了几分。
林婉棠笑着说:“不过,也有好消息——您不用担心父亲。叶姨娘将父亲照顾得很好,儿媳瞧着,父亲这几天脸色都红润了些,走路总是哼着小曲儿。”
杨氏咬牙切齿:“那个贱人,惯会趁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