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宗往后退了两步。
采萱此时身上有一股杀气,她逼近两步,目光犀利地看向薛承宗,重复道:“侯爷,我的仓儿呢?”
薛承宗颓然坐到椅子上,身子蜷缩,胳膊撑着头,说:“仓儿……仓儿死了!”
采萱看向众人,说:“奴婢当年看到镇平侯与吕夫人杨氏在假山里头苟且,就告诉了夫人。夫人去世后,镇平侯便将奴婢卖进了深山。”
“后来,奴婢有心告诉大少爷真相,镇平侯竟然强行抱走了我的儿子仓儿!”
采萱横眉,狠厉地看向薛承宗:“你如今告诉我,仓儿死了?!你要拿什么来抵命?!”
采萱故意不告诉薛承宗她已经找到仓儿的事。
薛承宗果然心虚,身子又蜷缩得紧了一些,眼神惊慌至极,不敢说话。
林婉棠看向杨氏:“吕夫人,你还要嘴硬到何时?!”
杨氏怨毒地看向林婉棠,说:“詹芳菲留不住男人的心,岂能怪我?!我喜欢上了侯爷,难道就因为詹芳菲,我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吗?!”
林婉棠被杨氏的无耻震惊了,平静了一下,才说:“你真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
詹学毅气得手都颤抖了起来,命令道:“来人啊,打烂这个淫妇的嘴!”
第97章 你在害怕什么?
一旁伺候的马婆子本就是林婉棠的人,听了詹学毅这话,她上前狠狠地打起杨氏来。
不一会儿,杨氏的嘴就被扇得肿了起来。
薛承宗在一旁,想要让马婆子住手,可他看了看凶神恶煞一般的三个舅哥,终究没敢开口,只捂着脸,别过头去。
过了片刻,林婉棠道:“住手吧。”
“啪啪啪”掌嘴的声音停了下来。
林婉棠拿出一幅画,给薛承宗看,说:“父亲,你看看认识不认识这种草药?”
薛承宗哆嗦着身子,凑近看了看,如释重负说:“这是千里光啊!这是治胸闷气短的药,是我特意为芳菲求来的。”
薛景睿目光冰冷地问:“你从何处知道了这种草药?”
薛承宗指了指杨氏:“是她说的啊!她说她家里人去北疆游历,带回了一些千里光。”
薛景睿生气地微微眯了眯眼:“你可曾找大夫求证过?”
薛承宗猛点头:“找大夫看了,是北边来的一个老大夫,老大夫说这种药很对症,我就让人在你母亲药里头加了这种千里光。”
薛景睿目露精光,问:“那大夫姓甚名谁,住在哪里?”
薛承宗歪头想了片刻,皱眉问杨氏:“你举荐的那个老大夫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