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倚红楼时,她年轻貌美,老鸨捧她,为她找的嫖客非富即贵,一日接客的数量也不多。
如今,薛景和为了银子,什么歪瓜裂枣都让柳春娘伺候,柳春娘忍着恶心出卖肉体,苦不堪言。
直到柳春娘得了下红之症。
薛景和不耐烦地对南宫曼说:“你给柳春娘开个方子,让她赶紧好。她这病耽误多少功夫?!我少挣了多少银子?!”
南宫曼迟疑了片刻,没有把另外一半话说出来。
柳春娘得了花柳病。
南宫曼不能确定是哪一种花柳病,但从脉象来看,柳春娘的确有病。
得让柳春娘脱了裤子,她检查过以后才能确定。
南宫曼不敢说。她怕她说出来,薛景和觉得柳春娘这个摇钱树靠不上了,更不肯放南宫曼离开。
南宫曼沉着脸,对薛景和说:“你拿来纸笔,我给你写方子。”
很快,南宫曼写好了方子,然后,她看向薛景和:“我的丫鬟快找来了。你让我离开,我会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不会告诉任何人。”
薛景和一步一步走向南宫曼。
南宫曼忍不住往后退……
直到她退到了墙边,再无退路。
薛景和将胳膊撑在墙上,故意对着南宫曼白皙的脖颈吹了一口气,冷笑一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难得重逢,你再伺候伺候我呗?”
南宫曼又气又怕,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她壮着胆子说:“我有男人了,他是百夫长,力气大,脾气不好。你放我离开也就罢了,不然……他肯定不会放过你。”
薛景和越发气恼,眼里似乎迸出火来,咬牙切齿地说:“贱人!骚货!你一会儿都离不开男人吗?还找个军汉?他在床上玩你玩得痛快吗?”
南宫曼如今好不容易觉得自己活得像个人了,听见这样的污言秽语,她屈辱万分。
但她不敢发作。
南宫曼哄薛景和:“你放了我,我给你些银子。”
薛景和气笑了:“你当我傻吗?我放了你,你只怕立刻就去报官了。南宫曼,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你以后再不用抛头露面了。你想要男人,我给你找数不尽的男人,可好?”
南宫曼最后一丝侥幸也没了。她猛地啐了薛景和一口:“官府正在到处抓你。你要是不放了我,我们大不了鱼死网破。”
薛景和眼睛通红,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南宫曼扯着嗓子大喊:“通缉犯!朝廷海捕文书上的通缉犯……”
薛景和瞬间血气上涌,他的手再次抓住了南宫曼的脖子,使劲,再使劲……
南宫曼的脸逐渐涨红……
薛景和怒道:“去死吧,贱人!去死吧!”
喉咙处传来剧痛,南宫曼无法呼吸了,她的意识逐渐消失,眼前出现了一片光亮,短暂人生的种种画面在她眼前,像走马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