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端起桌上的小瓷碗:来,朕喂你。
这一举动,曲挽宁倒是暗暗有些吃惊。她没想到渣帝竟然会喂她吃药。
皇命不可违,只能乖乖张开嘴了。
徐太医的这方药,可真是苦啊。略粘稠的药液入口,附着在口腔里每一个角落,曲挽宁小巧的鼻子都皱了起来。
皇上,好苦
顾景行看着她的模样,安慰道:良药苦口,乖,喝完朕命人给你拿糖果。
他看到她听到糖果两个字的时候,漂亮的眼睛亮了一下。
真是个贪嘴的孩子。
得到了皇上的承诺,曲挽宁喝药的效率都高了,最后竟然自己拿过药碗,一仰脖子喝完了。
还举着光溜溜的碗底给顾景行看:皇上,妾身喝完了。整张小脸苦得都缩在一起。
顾景行言出必行,当下命福安拿来他爱吃的松子糖。
小时候身体不好,每次母后哄他吃药,都会在吃完药以后给他含一粒松子糖。
长大后便养成了这个习惯,总会让福安带着些。
糖果香香甜甜,带着淡淡的松子果仁的醇香。
曲挽宁红润的小口微微张开,等待顾景行的投喂。
松子糖入口,果然,药汁的苦涩一扫而空。
皇上,这是什么糖,好香呀~
松子糖,锦贵人喜欢吗,喜欢的话我让福安给云烟阁送些,你吃药就不会那么苦了。
曲挽宁咂吧了两下小嘴,似在品味糖果,连连点头。
看着她的样子,顾景行觉得今日的烦闷也清空了。
锦贵人,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曲挽宁吃糖的小嘴忽然停止不动,随即面上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身子竟往后和顾景行拉开了距离。
皇上,不要很丑。说着说着,小嘴委屈地扁了扁。
过来。顾景行的语气不容置否。
曲挽宁只好挪着小碎步,坐回顾景行身边。
盖着脸颊的纱布被轻轻揭开,伤口太医进行了处理清洗,却还未上药。此时划伤的皮肉已经发白,甚至向外翻着。
委实吓人。也难怪太医说,这样的伤想彻底复原,难度颇大了。
顾景行面上神色如常,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嫌弃,反而亲自拿起竹片,按着芍药说的手法给曲挽宁抹上徐太医祖传药膏。
竹片刮过面颊,曲挽宁疼得斯哈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