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关心长悦。”陈沉语气平淡,但他的眼眸是藏不住的灼灼然。
两人隔着四五米的距离,一个在玻璃墙边坐着,一个在入门不远处立着。
宋杳收回脑袋眺望窗外,忽的嗤笑出声,陈沉没有懂她的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就听她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陈沉,你今年多少岁了来着?”
陈沉:“圣诞节来临,就20岁了。”
宋杳起身,放下了红酒杯,她今日穿着的是酒红色的长裙,裙摆如莲花一般,随着她走动的姿势步步生莲,姿态极为美丽,却又不失她的风格。
她离他很近,近到超出了正常的男女社交距离,她宁静的端详了他片刻,“我喜欢你的脸。”
陈沉的心脏瞬间漏掉一拍,他扯了扯唇角,忘了所有的语言,全副心神唯有近在咫尺的她。她喝酒了,气息中有一股淡淡的红酒的涩和酒香。
宋杳刻意的视线之下,观察得到眼前这男人下颚线微微的收紧,脸庞的僵硬,以及他紧盯着她不放的眼睛,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狮子,明明浑身散发着一股未知的危险,却悬而未决一般按兵不动,乖的不像样。
这般隐忍的男人,如果稍微挑逗他一下,他会立即破功。
宋杳笑意盈盈的忽的靠近,在他的视野之下轻吻了他的唇角。
果然,陈沉的神色晦涩不明起来,他的气息也愈发紧绷着,“宋小姐。”
宋杳看着他,“我没喝醉。”
问年龄那句,在这一刻充满了暗示。
紧闭的阀门被宋杳亲自打开,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起来,可这水柱又偏偏克制无比。
两股水流交织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大的那一股渴求至像将小的那一股融入自己。
有趣的是头一次他发挥的不太好,咬着她的唇瓣说再来。
宋杳喜欢这种滋味,身心愉悦的感觉能让她暂时忘却周遭的一切事物,灵魂也仿佛浸入温和的深海,海浪席卷着她,带着她随波逐流一样摇摆。
他们身心契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这样推开一切事物一般的疯狂,持续了整整两天。
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睡觉,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
这日午后时间,宋杳清醒了过来,陈沉看到她对镜面涂口红,她的整张脸精致无比。通过镜子里看到了他,她朝他一笑,“记得吃午餐,我先走了。”
陈沉倒是有些恍惚了,宋杳还是那个冷静理智的模样,就跟前两天迷醉迤靡的水下红色山茶花模样是假象一般,她的索取,抓着他背部的手,那样炽热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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