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啊!
白瞎了那张跟温幸阮一模一样的脸了,真是废物!
她温幸阮当真这样好?惹得那些一个两个三个的全都忘不了。
这皇后之位又何尝是她想坐的。
杜皇后无法不恨。
恨萧霁川,恨温幸阮,也恨姜常在。
但再恨也回来了,她可以徐徐图之,不能心急。
平复了许久,杜皇后梳妆打扮了一番去了未央宫,她身为国母便是禁军也不能轻易拦她。杜皇后疾言厉色关心皇帝的身子,禁军统领犹犹豫豫片刻,到底让开了步子。
未央宫的情形让杜皇后大惊失色。
萧霁川仿佛已经几天没有梳洗,靠在床榻边握着垂下来的一只玉手,神情憔悴。
杜皇后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安,她勉强按捺住,“皇上,您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这天下苍生又有谁来看顾?您是一国之君,不可如此啊,臣妾实在心疼。”
萧霁川不言不语,一门心思的握着纯贵人的手,痴痴地望着她。
杜皇后忍不住再度上前几步,“皇上……”纯贵人身子的情况,有太医在,他在着急有什么用?他又不会医术!
话还没有出口,萧霁川缓缓回头看向杜皇后,眼底的冷漠和审视具现化一般刺过来。
杜皇后心中一痛,唇角的担忧险些挂不住,“皇上。”她再度开口,佯装没看见皇帝对自己的漠然。
“你来做什么?滚出去。”
杜皇后一愣,这毫不客气的冷漠训斥,竟然是对一国之母出口的?
从前再怎么不待见她,萧霁川也会给她基本的面子。
见杜皇后还要说什么,萧霁川不耐烦的冷眼旁观,“朕的决定何时轮到你来置喙?不离开此处朕立刻废了你。”
杜皇后的神情即刻挂不住了,她呆了呆,面容扭曲一瞬,尖锐的指甲扎入了手掌心,痛感令她清醒。她扯了扯唇角,面容仓惶一般后退,低低说了句是。
走前,杜皇后最后望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纯贵人,她淡薄的宛如一张纸,胸脯几乎没有起伏,叫人怀疑她到底还活着么?
纯贵人,赫连杳杳,她到底做了什么能令萧霁川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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