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行愕然,“父王,难道兄长的牌位,不是你命人设计的?”
庆王闻言蓦地看向他,那表情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像想说什么,最终叹息一声,什么都没有说。
谢嘉行:“……”
闵锡说:“王爷,世子,臣有一事,事关谢子羲,不知当讲不当讲。”
庆王说:“闵中书请讲。”
闵锡说:“臣认为,当今那位,不是原来的谢子羲。”
庆王和谢嘉行震惊,“不是原来的谢子羲?什么意思?”
上一世,庆王父子没接触过谢子羲,所以不知道谢子羲的真实性格。即使谢若玄不伪装了,他们也分辨不出真假。而这些大臣和谢子羲相处过几年,自然对谢子羲有所了解。
谢若玄一举一动皆与谢子羲不同,闵锡再蠢,也看出来了。
更何况,关于谢子羲真假一事,早传遍了整个京城,已经不是秘密。
只是众人虽私底下猜测,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不好直接发难。
闵锡今日选择告诉庆王父子,是为了提醒他们,让他们早做准备。既然觊觎那个位置,知己知彼,方能应对自如。
“臣怀疑,谢子羲不知不觉被人掉包了。谢子羲性格荒唐无道,痴恋秦嫣然天下皆知。而现在那位,不仅对秦嫣然毫无态度,还亲手对谢淮宴行刑,逼问谢明时下落。如此反常,若无猫腻,恐怕河水倒流,日从西出。”
闵锡原以为谢若玄是为了秦嫣然,才召所有藩王入京。现在看来,绝非如此。
谢若玄所图甚大。
“臣猜测,现在那位,是游望之的棋子,目的是除掉靖城王。”
如果顺利的话,下一步,就该除掉庆王了。
庆王和谢嘉行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他们心中暗惊,如果现在龙椅上那位真的是游望之的傀儡,那么他们这些藩王就是瓮中之鳖。
如果游望之也觊觎皇位的话……
庆王说:“依闵中书看,现下本王该如何做,才能保全自身,更进一步?”
谢若玄已经许诺立谢嘉行为储君,现下庆王和谢嘉行就是移动的靶子,走哪都万众瞩目。如果游望之真要对付他们,就是他们在明,而游望之在暗,防不胜防。
闵锡说:“王爷储君莫慌,我们可以先试探一下,再决定后续如何走也不迟。”
谢嘉行问:“如何试探?”
闵锡说:“待这阵风头过去,臣将上书奏请为储君举行册封大典,如果那个赝品同意了,那就光明正大地坐稳储君位置。如果那个赝品不同意,王爷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庆王和谢嘉行对视一眼,眼底皆有成算。
半个月后,闵锡上书请求册封谢嘉行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