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是好事,可在场众人却无人露出高兴的样子,好似这不是水龙符,而是降旗。
谢若玄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现场微妙的气氛,笑道:“佑平不愧是国之肱骨,即使多年未见,也能及时解朕心忧。佑平想要什么,朕都满足你。”
符鸿雪说:“草民别无所求,只愿吾皇身体康健,大渊国运昌盛。”
谢若玄想了一下,说:“佑平别无所求,朕不能辜负佑平一片心意,这样吧,佑平先官复原职可好?”
上一世,符鸿雪任侍读学士,谢若玄驾崩后,他就辞官了。这一世,先官复原职,其余封赏再说。
不是谢若玄故意不给人家高位,而是符鸿雪淡泊名利,即使丞相的任书摆在他面前,他也会微笑婉拒。上一世,谢若玄有意让他接任丞相之位,但被符鸿雪拒绝了,“臣才疏学浅,侥幸侍奉御前,已是幸极,臣别无他求,还请皇上莫要再为难臣了。”
之后,他一直做侍读学士,未升过一次官。
这一世,谢若玄不知道他是否愿意留在朝中。
然而符鸿雪好似猜到了谢若玄的想法,笑了笑,“皇上信重臣,臣自然愿意报答皇上。还是皇上了解臣,臣却之不恭。”
谢若玄看着他与年轻时一模一样的神态,一模一样的态度,仿佛又回到了上一世。
可惜,只道当时已惘然。
一番寒暄过后,便是商讨战事。有了水龙符,接下来的对敌之策将有了多项选择。
看着谢若玄和符鸿雪熟稔的样子,游望之和褚倞在散会后,聚在花厅里,谈论这件事。
游望之主动问:“你身上的伤势如何?”
褚倞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唇角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并无大碍。”
他故意装作伤重的样子,就是为了避免麻烦。
谢嘉行摔落山崖是大事,一个搞不好,担上个谋害储君的罪名怎么办?只能装成伤重、不良于行的样子了。
游望之默了默,“你是如何遇到符鸿雪的?”
褚倞脸上笑意真切了几分,“怎么?吃醋了?”
游望之充耳不闻。
褚倞没意思的“切”了一声,“当时那位储君掉落山崖,为了救他,我也跟着跳了下去,结果冰层裂开了,然后把我们都砸晕了过去,醒来后,我们就躺在符鸿雪的营帐里了。”
游望之皱眉,“符鸿雪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褚倞问:“你怀疑这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