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你个脑袋,你懂个鸟,别看姐们咱的眼小,可姐们咱的眼是有名的丹凤眼,知道啥叫丹凤眼不?”
田朵狭长的丹凤眼故意上挑,“看见没,但凡戏文中出场的有智慧有才干的女人都是丹凤眼,你没听说过龙眼识珠,凤眼识宝,牛眼识青草这句话,所谓地凤眼就是咱!”
她用手指反指向自己的眼睛,进而指着他那双大眼,又道,“所谓的牛眼就是你这样的,光大顶个屁,得看到这遍地黄金才叫本事!”
田伟琦用手拨开她的手,叹息一声道,“我现在才知道你真是杨柳的好闺女,纵使她再想一把掐死你也改不了这个事实,现在的你和你家那肥猪婆除了胖瘦不一样,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视财如命!”
“少拿我和她相提并论,我和她可不一样,我现在从没见到过钱,所以我的眼里才希望看到的都是钱,等有朝一日,我看够了钱,有了富足的生活,那钱对我来说就是一个数字,我才不会和她一样视财如命,宁舍命不舍财,卖女求荣!”
田朵横他一眼,“不和你瞎掰扯,赶紧干活,干完活去练你的功!”
“有本事,你可自己干别用我呀,用我还不给个好脸色,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横人!”
“干不干,不干,一会我就将你提溜出穗园!”
“干,干,算我怕了你总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
田朵美美地弯起了唇角拿起放在地上的铁锹和种子,挖坑点种。
田伟琦在后面像运动员赛跑似地伸伸胳膊弯弯腰,然后再拿起他惯用的铁锹和种子,挖坑,埋种,不一会儿就追上了田朵。
多年种地老手的田朵当然不能让他这青瓜蛋子给超了去,拿出自己最好的时速,没一会儿,就甩出田伟琦一截。
可只要田朵的手稍微慢那么一会,田伟琦就会很快地赶超上来,然后挑衅地瞥她一眼,还得意地向上举举胳膊,宣扬他那不容小觑的本事,貌似在说,咋地这就是大老爷们,无论是干劲还是冲劲,女人你只能跟在爷的屁股后面跑。
气的田朵真想在后面往他屁股蛋子上踹一脚解解恨,可那样做变相地代表她在认输,在耍小孩子脾气,她心理年龄都三十挂零地大好青年,怎么能向青瓜蛋子认输,这是她不允许地。
田朵狠盯了他那得瑟不已的背影,手中加快动作,很快她就超过了他,将他反甩了一大截,扭头将铁锹往胳肢窝一靠,种子袋往胳肢窝一夹,双手一扯嘴角,冲他得意地“咩,咩!”叫了两声,意指老慢羊,接着,扭头继续埋头苦干!
经过相互不服输地一番较量后,这四亩多地的活觉得还没怎么干就到头了,各自埋好最后的一粒种。
田伟琦将手中的铁锹往旁边一扔,“老子终于先你这臭妮子一步完工了,坑爷地,就你这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犟地驴脾气,将来谁娶了你谁就真倒八辈子霉了,一点不晓得给大老爷们留点面子!”
田朵冲他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的脸面,“这脸面不是别人给你就好,这要自个凭本事长才会好看!还有别高兴的太早,这儿还有点小活没干呢!”
“是吗?可是在我的认知里,男人就算再平庸,女人那怕有滔天本事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越过自家男人,夫为妻纲,不都这么说的吗?咋到你这就变了,不过倒也新鲜!”
田伟琦晃动着脖子伸了伸懒腰,“这不,该点的都点完了,还有啥活没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