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人小不知道,可田雨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杨柳就是再恨,田朵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辛苦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若不是这块心病在,杨柳又何至如此糟践自家女儿,自家孩子被人瞧轻,难不成杨柳这个当娘地脸上还能有光!
杨柳纵有欠缺妥当,可田朵那次与她又不是针锋相对,而这种任打任骂一句话不说,不是还以怒目而视的愤怒眼神就是漠视不屑打死了事的冷清淡漠眼神,视为一个当娘亲地辛苦怀胎十月生下这样的一个女儿,能有几人不被逼疯!
田雨曾不止一次听到杨柳背地里给田壮说,她肯定是上辈子欠田朵地,这世就该遭受这个女儿的折磨。
最后,田雨拍了拍田朵的肩,“你和娘亲相处,若能做到和大姐相处的一半,娘亲也不会动辄打骂将那两个字常挂嘴上,人心都是肉长,做父母的再偏心,也不会把一碗水扣翻,放弃任何一个子女!”
她拍着自己的心口道,“小朵,用眼看到的不一定全是对的,要用这儿去认真聆听,我相信吃了一大布袋羌桃的小朵,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大姐,我想出去走走!”田朵有些迷惘了,的确,这么些年来,杨柳对她不好,而她又何尝在意过杨柳,貌似从内心深处来说,也从未将她当过自己的母亲,更别说与杨柳亲近,她对杨柳无声无言的反抗,换句现代词,应该是叫冷暴力吧,若说杨柳对她是肉体言语上的伤害,那她对杨柳就是精神和心理的虐待。
天哪!她,田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一股憋闷感犹如泰山压顶般压得她透不过气来,她不能再待在这儿,再待这儿她非得被憋死不可,心动脚动,“大姐,我去山上吹吹风,天黑前我一定会回来,不用找我!”
田朵跳下床就往外疯跑,跑到院门口正好与杨柳撞了个满怀,杨柳一把扶正她,呵斥道,“赶着投胎呢,这么疯跑,就不知道看看道!”
“下次投成男的,让你高兴高兴!”田朵也不知怎么就冒出一句,随后一口气又跑到了大榕树旁,坐在大榕树下发了半下午的呆,好似想了很多,又好似什么也没想,浑浑噩噩地。
直到西边一片火烧云将天地连成一片,她才惊觉天快黑了,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土,然后在山里来回转了好几圈,确信后面没人跟踪她的时候,找了个枝叶繁茂地灌木从,蹲了下来,默念密码,一道白光过后,就到了穗园的仓库,抬眼正碰上田伟琦光着膀子在啃大红苹果。
看她进来,惊得田伟琦一口苹果好半天愣是没下嘴,下一秒,“哇”地一声尖叫,扔了苹果就往外跑。
不一会,穿的人模狗样返回来,唯独脸像被烧红的烙铁似地,指着她的鼻子辨不清喜怒道,“朵朵,你每次进来,不是入口先进菜园子,怎么能不经我同意就先进仓库呢,幸亏我只脱了上衣,要是六爷脱光了,不就哪哪儿都被你看光光了!不知羞羞,还有,你看到六爷没穿衣服,咋能给看见脱毛鸡似地毫无反应,六爷可是男人喂,正宗的男人喂!”
田朵白他一眼,真想说一句,别说光着膀子的男人,就是全光的男人也不是没看过,不仅全光的男人看过,全光的男人和全光的女人做健身互助运动在某些*****里也看过那么几部,考虑这些话太惊世骇俗,砸吧了下嘴,“上次和你一起进来不就在仓库,你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