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淸舒长眉紧锁伸手从脸上扒下一颗红豆乘田春说话的时候投进她的嘴里,“什么嘛,明明贴的是煮红豆,非要说我出水痘,还把我打扮成中年老女人?”
他说着伸手从领口内探进衣服将那特大个苹果掏出来盯着看了一会儿,砸吧了下嘴,“我要吃这个,要不然我就揭发你们两个私会男人,让你们两个身败名裂,嫁不出去,以后只能变成老处女?”
只见他疾步走到纱帐并随手挑开纱帐,只见里面空空如也,“奇怪,刚刚明明在这里躺着个受伤的男人,怎么没了呢?”他再次用那狗鼻子猛嗅了几口,“不怕,即使找不到那受伤的男人,我也是个男人,你们两个若不乖乖听我的话,你,昨儿给我睡过一张床,你,今儿我要给你睡一张床!”
气的田春将他手里拿得那个大红苹果堵住了他的嘴,俏脸一红娇嗔道,“别瞎说,我哪儿给你一张床,不过我是个郎中,看你既是个病号又像狗一样蜷缩在一起可怜,才多守了你会!”随后将填在他口里的大红苹果拿下来重新塞进他衣服内,拽着他就往外走,“小妹,以后我再来找你!”走到门口她又折了回来,从手里拿出一张清单,“这是我要的药草,你出去的时候记得给我捎回来!”
田朵点头嗯了声,挑眉望了眼门口挺憋屈的董淸舒冲田春微笑了下道,“悠着点!”
刹那间,田春的小脸满布红晕,“小妹,他这儿有病,你也听他瞎说,我先走了,别忘了给我买药草!”说完拉着门口的董淸舒一阵旋风似地跑了。
田朵望着空空如也的纱帐,低叹一声,“你醒了?”
卫烙闷哼了声,从房梁上跃了下来,“不晓得怎么就来到了这里?”
他微顿了下又道,“本来都挺顺利的,最后不晓得从哪儿又杀出一批人,出手招招致命,很显然是真要取那董淸舒的性命,过程虽然有些意外,但结局一样都是那董淸舒坠崖,而有了那神秘出手的第三路的人,更会让那董淸舒的坠崖众说纷纭,相信不日这消息将会传到京城,而那董老贼短时间不会查到我们这里,不过为以防万一,少主你还是要早做准备,一旦董老贼回过味来,他可不管那董淸舒的死与少主一家人有没关系,只要他愿意,一纸令下,无罪也有罪!”
“你动用人手可有惊动师傅?”田朵凝眉抬眸望向脸色苍白的卫烙。
“夫人随灵虚子道长云游四方去了,现在由蓝姨掌管宫中事务,我调用人手时,蓝姨说可以帮少主度过这次大危机,但前提是少主必须接受风影宫地狱式训练,不能再醉心于农耕与赚钱,要不然当田府的家财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时,你没有保住他们的资本,辛苦几年到头来只能为别人做了嫁裳,不是进贪官污吏的腰包就是充盈国库!”
卫烙深沉地盯视她良久,最后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对她一脸郑重道,“虽然你是夫人任命的少主,但风影宫的少主若连自保都成问题,还如何带领风影宫领袖群雄,而夫人之所以随灵虚子道长云游四方,就是你这几年的不作为,让下边的人天天都在质疑夫人当初的决定。
眼下为了解决你二姐带回来的这个麻烦,你知道一夜之间损失了风影宫多少人,你们一家人的命是命,你想没想过他们也是个个鲜活,有家人,有子女,有亲朋好友,若你依然这样只珍视亲人的生命,有麻烦时求助风影宫,无麻烦就自娱自乐地鼓捣农耕或打理自己的小事业,那么你当风影宫那些兄弟姐妹是什么,他们难道天生就是欠你的还是当真命贱非为你卖命不可?
话尽如此,你好好想想,若是你觉得对得住夫人对你的知遇之恩,你还像现在这样掩耳盗铃守在自己那小小的方寸之地继续虚度日光,若是你想承担起自己应负的责任,三天之内,给我消息,我将带云影过来与你对换,以后这个家云影会代你看顾!”
田朵久久凝望着卫烙踉跄萧瑟的背影,看着他一点点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不见,这三年,她一直刻意少与穆老太接触,而穆老太每次见她,也都是笑意盈盈,每次蓝姨提出要对她加以训练,穆老太都是一脸怜爱地笑望着蓝姨说不急,说璋儿想靠自己的力量给她的家人创造财富,那我们就等她的家里富起来,让她的家人过上好的生活,她还小,我们不要把她逼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