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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 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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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此时,田朵才晓得刘老夫人叫她来的真正用意,田朵估摸着肯定是有人看见她和刘飞扬共乘一骑,而刘飞扬又是有前科地,再加上岁数又这么大了,屋里别说媳妇,就连个通房丫头都不带有地,这就难怪刘老夫人相信外面的传言。

况且那事若再传到老夫人耳里,就更加坐实了刘老夫人心中的猜测,于是,老夫人拿自个的嫡亲大孙子没招,就开始曲线救国从她身上入手,探听他们俩是不是真的有龙阳之好,若没有更好,若有自然是要将田朵这个做客的外男先处理掉,方法就是给田朵找个媳妇,且还是刘老夫人的娘家内侄女,只是身份差些是个庶女,可就算是个庶女,能嫁给田朵这个寒门子,对田朵来说也是家里烧了高香才能结这么一门得力亲事。

田朵自是含含糊糊地表示自己老家已有未婚妻,只是功不成名不就,家里又无多少恒产,所以才想上京谋个差事,没想到得遇刘飞扬赏识,自是投靠刘飞扬想跟着刘飞扬当个幕僚什么地以好养家糊口。

刘老夫人一听两人不像外面所传地那样,当下拍着田朵的手,笑问田朵这些日子在刘府过得可还好,若是缺什么东西,让田朵直接差人来说一声,别的她这个老婆子做不了主,为田朵说一两句话还是可以地。

田朵自是回答在刘府住的很好,什么都不缺,然后又主动将两人共骑一马的事向刘老夫人解释了下,刘老夫人听了她的话,自是喜笑颜开,左一句右一句聊了小半天,田朵晓得老人家也累了,于是托词外院还有事向老夫人告辞而去,临走并细心嘱咐刘老夫人好好休息。

回到朝晖院,看到刘飞扬的房门大开,还以为是他从宫内回来了,想问问淑妃得地什么病,虽然两年多没见淑妃,但田老太爷等人始终没上她家商谈冰谭的事,心里明白肯定是淑妃特意嘱咐过田老太爷等人,若不然也不可能将本属于田伟琦的产业如今仍给自己打理,毕竟她已和西田无任何关系,至于承安候的过继人选,至今仍悬空,不晓得是田老太爷和淑妃的问题还是当今圣上的问题。

进门正要开口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谁料入眼的却是一身青衣便装的崇德帝,田朵微微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向崇德徳稽首一礼,故作不识道,“这位兄台是来寻医还是会友,刘兄进宫为娘娘看病去了,还不晓得何时能回来?”

崇德帝那越发深邃地绿眸在她身上停留片刻,背转过身,声音低沉中透漏出丝丝威严,“你好大的脸面,既来京都,为何不去看朕,难不成你想抓朕的把柄一辈子。”

这话从何说起,她这讨债的都没着急要债,他这被要债地又着地是那门子急,田朵心下嘟囔一句,又将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个遍,为了防止被人发现,不仅脸做了易容,就连手和脖子也都做了相应处理,崇德帝不应该会发现她是女扮男装的才对,为何他开口会如此笃定,会不会是在试探她?

于是,田朵硬着头皮又说了一句,“这位兄台,貌似……呀,不对,恕小民惶恐,实是不曾得见圣颜,没想到小民会有如此福气,竟能在此地得见圣上,请恕小民不知者无罪,圣上万岁……”

田朵的万岁万万岁还没说完,就听屋门咣当一声响,随后崇德帝就揪住了她的衣领,“再装,我看你能装到几时?”

说着粗粝的大手摸向她的脸,一点点地将她脸上那张清秀的书生面皮揭去随手扔在地上,露出那张已显姿容艳丽的绝代面庞,手抬起她那已有些圆润的尖下巴,使她被迫对上他那幽深的绿眸,“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如何一夜间恢复成常人,就算你伪装地再好,人的气味是骗不了人地,在你一入京城,我就能感觉到你来了,可就是无法辨清你究竟去了哪里,不过,还好,你再次选择投靠刘院史,我想,你是不是该与我解释下你们两者之间的关系,为何你会一二再地选择他,他比我长得好看,还是他能给地,我给不了你?”

田朵仰头仰地脖子有点酸,轻咳一声,“那个,都不是,而是我们是同门师兄妹,师尊临走前,已为我们许下婚约,所以长辈之命,媒妁之言,我们理应遵从。”且刘飞扬虽然脾性古怪,但认真相处其实还不错地,就冲他洁身自好,身边无任何女人近身这点,作为未来丈夫的候选还是满合格地,最起码婚后和他相处,不用整日恶心地寻思是从那个女人身上出来又来爬她的床。

“父母健在,那来的师尊之命,媒妁之言,应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既然你们还不曾得双方父母同意,那就做不得数。”崇德帝眼望她明显走神的迷糊样,心中若有滔天地火焰炙烤着他,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声音轻地仿若蚊蚁般俯身贴在她耳边,“我能给你地,同样能毁了你,你信是不信。”

刚有些走神的田朵听到崇德帝的耳语,马上回过神,顾不得推离崇德帝差不多要与她肌肤相蹭的冷萧面庞,脱口而出道,“圣上你说过要做得道明君地,怎能如此公私不分,感情用事。”

就在这时,屋门被人哐当一声撞开,只听一冷喝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声音,田朵那紧张地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的小心脏就若吃了颗定心丸似得瞬间落回了原地,虽然还是有些紧张,但较之以前还是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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