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刘府即将变成动物大观园,田朵很想知道她那一向风度翩翩并有严重洁癖的大师兄又该作何应对?
她这边忍笑忍得很难受,旁边的菊爷可没那么多顾及,捂着肚子笑得直在地上打滚,眼泪横流,心里忍不住对那辽越国的耶律阔拓暗竖了大拇指,能让他们曾经的宫主未婚夫如此吃瘪的,也就这位大爷,多日来被刘飞扬颐指气使地东指西指带来的憋闷突然间一扫而空,“回禀宫主,要不要小人亲自上刘府去看看,好将刘爷的精彩表情汇报给宫主。”
田朵讪讪地撩了下额前的碎发,“这样做,会不会不好啊,大师兄知道了会生气地。”
菊爷想了下刘飞扬那张臭脸,心下也有点后怕,要知道那位爷可是个狠手,能杀人于无形,若不然在凤影宫杀手如林的暗黑世界,老资历地虽都晓得这位爷,可新加入地还是不服地,直到那位爷眨眼间就将一个在宫内排行在前十的杀手消灭于无形,才算坐稳凤影宫第二当家的位置。
若是没宫主命令,给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在这关头去触那位爷的眉头,田朵虽然也很想很想让菊爷亲临现场看看,可还是有些怕刘飞扬与她翻脸,毕竟崇德帝这棵大树她马上就靠不上了,若是再将刘飞扬得罪了,那以后她和凤影宫的路就会难上加难。
好奇心会害死猫的谚语,她牢记于心,于是,又在窗帘后瞧了会热闹,就歪在菊爷窗边的榻上,边吃瓜子,花生,喜糖什么地边脑补刘府现在的状况,自娱自乐。
在刘府穿上大红喜服的刘飞扬在听到外面下人传来的消息,一时间太阳穴疼得突突直跳,在心里将那个该千刀万剐的轩辕澈骂了个狗血临头,再好的涵养也被那该死的家伙给气地如屠夫般直想杀人泄愤,可这婚是圣上赐地,而娶地还是不能杀不能毒地辽越公主,要不然那就准备两国开战,现如今天顺的国情不允许两国开战,而那该死的轩辕澈就是看准了他们还不敢与他撕破脸,于是就在天顺王朝可劲地折腾,可劲地作,等着,该死地家伙,总有一天,他会向那该死的家伙讨回这笔帐。
于是,别人的婚礼都是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完成地,而刘飞扬的婚礼却是在一群猪马牛羊的见证下完成的,除了至亲家眷,别人都是将礼送到就告辞而去,不是他们不想留,实在是刘府大院被猪马牛羊填满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不是没有人提过将这些猪马牛羊暂且赶到别的地方,可还没等那人将话说完,那人脚下的鞋子就撕了个大长口子,露出里面白色的袜子。
恨得刘飞扬牙齿咯吱作响,而那该死地却坐在院中唯一一桌酒席上冲着他笑眯眯地喝着美酒佳酿,身后站着地是一队黑色劲装的辽越武将,那些人一看就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狠辣角色。
在喜婆一声,“礼毕,送新人入洞房”的瞬间,刘飞扬深深吐出口中一口浊气,冷脸将辽越公主送进刘老夫人差人亲自为他们布置地挨着福喜堂的玉琳轩的喜房,将那辽越公主一送进喜房,转身就要离去,却被丫鬟用轮椅推着过来的刘老夫人给挡在门里,并由刘老夫人亲眼盯着他挑了那辽越公主的大红盖头,由喜婆将五谷杂粮洒进他们的喜帐,再看着他们各剪下一缕发丝缠了结发结,又盯着他们喝了合卺酒才放他走出房间。
来到大堂处,抬眼看见那该杀的家伙仍在哪儿喝酒,自是上前要敬这大舅子一杯,感谢他破费了不小的身家,送自己这么一场被禽/兽见证的婚礼。
刘飞扬接过下人递过来的酒杯举向对面的耶律阔拓,微微一笑道,“不知是该称呼太子殿下,还是该叫声大舅子或小舅子,不管叫啥,此杯酒刘某感谢你良心用苦为刘某策划了这么一场空前绝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特婚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