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内叹息一声,不再过多考虑楚秀言这个人,试想她都不愿意被困在深宫,何况比她还有本事的楚秀言又怎愿幽居在深宅内院,这恐怕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
重新将神思拉回到田凌薇所带出的消息,虽然说田凌薇没见过那张公子的真容,不过据她说出来的消息,那张公子很可能有哮喘体弱的毛病,于是,吩咐银翘将田凌薇带去一旁休息,她又与墨冲,墨清清还有卫烙将现有所得的消息进行整合,并商量了下如何安置田凌薇,现下田朵等着独孤信那边的消息,一旦独孤信那边有了消息,她就要随独孤信潜入辽越,之后在伺机而动,而田凌薇的安置问题,大家商量过后仍决定由墨清清带她跟着卫烙留在嘉峪关,同时让卫烙将消息传回南阳田家。
商量妥当,由卫烙带着墨清清和田凌薇去了卫烙在嘉峪关早就安排好的一座平民小院。
田朵则和银翘一起返回她们原先入住的客栈,墨冲则独自在外溜达至日暮西沉,也入住进了田朵和银翘所住地莫来卿客栈。
墨冲向客房走的时候,恰好正碰见银翘来喊田朵下楼吃饭,等田朵将自己收拾齐整,打开房门时,墨冲已进了隔壁的房间,银翘边随她往下走,边小声汇报墨冲住进了她们隔壁房间,两人走到楼梯的转角,从楼下上来两个贵公子,一身着白裳,顶着张田朵曾经熟悉莫名如今已显模糊的俊脸,另一长眉斜飞入鬓,也是田朵从不曾忘记也不敢忘记的脸。
田朵匆匆瞥了那两人一眼,就低垂了眼睑,闪身到一旁,让他们先行,银翘抬头亦瞄了那两人一眼,随着田朵不动声色地也闪到一旁。
没错,这两个人就是多年不见并销声匿迹了很久地三皇子轩辕喆和曾与田朵有过生死对决的巫医董清舒,虽然田朵很想拦住那董清舒问问田雪的下落,可从董清舒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生人勿近的强大威压,田朵不自觉地暗运周身灵力,全身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以防那董清舒突然出手。
可是,那董清舒在路过她旁边时,突地脚步顿了下,那原本目不斜视仿若全天下人都不在他眼里的超然之态,仿若又接回了地气,斜挑了长眉,双眼微微一眯,“这位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何你身上的味道我如此熟悉?”
田朵在心里暗嘟囔一句,不仅见过,还是生死大仇人,要不是眼下她不想节外生枝,她当真要讨回当日那差点令她魂死的生死债,面上却优雅一笑,“可能吧,大家都是天南地北地来回做生意,也许碰到过也不为怪,不知兄台是做什么生意地,也许咱们能合作一把,我是做药材生意地,兄台有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
董清舒微微点头,转而不再与田朵说话,走向停在前方不远等着他的轩辕喆跟前道,“走吧。”
远远地只听轩辕喆问道,“认识的人?”
“不认识!”
董清舒清冷地声音遥遥飘来,田朵刚才从董清舒的眼睛里没有看到敌意,不晓得是几年没见,董清舒的隐忍功夫高了,还是说这董清舒再次脑子不清楚,忘记了她是谁,但愿是那董清舒脑子不清楚将她忘了,这样再遇到他的时候,她好一次性出手将其解决了,至于什么趁人之危,公平对决,修仙界本就是一个不公平的世界,还谈什么公平对诀,只要能将对手一击灭杀永诀后患那才是能活下去的唯一真理,显然董清舒这个巫医走的就是修仙路。
不过,那三皇子在路过她身边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显然早就忘记有她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不过想想也是,他与她接触也就那么一两次,现在想想若不是三皇子的脸给某人的相似,她现在也不会记得三皇子这个人,可奇怪的是,她如今看到那张类似的脸,一点感觉都没有了,记得小时候头一次看到那张脸还会伤心,如今却能平静处之,可见时间真是种可怕的东西。
与银翘重新向楼下大堂走去,楼下大厅此次都在大谈嘉峪关最大农场主萧家最近弄了个比果招亲大会,明日早上开始比赛,现在擂台都搭好了。
田朵与银翘听了会,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吃了饭就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