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朵斜睨了卫烙一眼,卫烙不自在地看向墨千叶,“其实,是为了跟你个惊喜,才说紫筱出任务去了。”
坐上马车又赶了一个时辰,依山傍水地看见一处农庄,远远地就能看见一片红在微风中轻轻荡漾,下了马车,就看见一衣着华丽的妇人正站在庄口翘首企盼着,田朵看到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大姐田雨,眼眶顿时一湿,仰脸将眼中的湿意逼回去,转而笑嘻嘻地小跑着扑进田雨的怀里,“姐姐,你怎会在此,能在此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
田雨笑弯了眉眼若母亲轻拍了下她的背,“是卫烙派人接我来的,卫烙人不错,你能嫁给他,我很放心,不仅我放心,就连爹娘在知道你要嫁给卫烙时也很高兴,只是路途遥远,而他们的年纪也大了,这一来一回地着实不易。”
进了农庄,卫烙和墨千叶去安排随行来的人,田朵则拉着大姐田雨的手走进头进院的东屋,向田雨询问着家里的情况,并问敏之怎么样有没淘气,并告诉田雨等她将这里都拾掇好了就将一大家子人都接过来住。
田雨含笑拍着她的手,让她放心,家里人都好,只要她能好好地跟卫烙过日子就好,他们这样的人家出了一个皇妃,出了一个王妃已经够了。
叙别了家长里短,田雨将亲手绣好地一对喜服拿出来给田朵,“看喜不喜欢,你这件是我花了大心思早早给你备下地,就怕等到你嫁人时,我这眼再不好使了,你看看花样虽有些老,但这是你姐姐在手脚最灵活的时候做的,做工是我认为最好地,你看看喜欢不?卫烙这件是我在来时路上做的,虽然我也下了好多工夫,但看看我先前给你做地,总觉得姐姐岁数大了,眼神手脚都有些跟不上,不过好歹你这马上就嫁出去了,轮到囡囡时,就让她自个绣去,这小丫头越来越淘气了。”
田朵欣喜地摸着田雨给她做的喜服,终是忍不住眼中的湿意,苦涩混杂着酸甜地复杂泪水夺眶而出。
田雨掏出一块素雅的绣帕为她擦拭眼泪,“别哭,结婚是喜事,女人总有这么要离开娘家的一天,你这样哭哭啼啼让卫烙知晓了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想法呢,你呀,若是真想哭,那就攒到出嫁的那刻哭,那会你哭地越凶,你们以后的日子就会过得越好。”
三月十二的黄昏,田朵和卫烙在田雨和蓝姨的见证下成了亲,田朵是在冰花一号上由卫烙骑着高头大马带着敲锣打鼓地黑风寨弟兄还有二三十个长臂猿人绕农庄一圈迎娶进农庄地,参加他们婚礼的有墨千叶,翁老,还有大当家地以及跟着蓝姨过来的银翘,要说的是楚云飞这次易容成鲁冰花的样貌和卫菲一起留在鲁府掩人耳目而没来参加他们的婚礼。
他们的婚礼若普通农家嫁女儿般简单而朴素,但卫烙在应酬完外面的事,回到他们的新房,拉着她的手郑重向她承诺,等他们将这座孤岛建成铜墙铁壁般坚韧时,他一定要再为她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田朵摇头并笑说,其实这样的婚礼就挺好,因为她本就是农家女儿出身,以农家女儿的方式出嫁她觉得很幸福,再有她能有如此富有完全得意于农事,人不忘本,能这样返璞归真般地田园女嫁,她很满足。
新婚洞房夜,田朵望着卫烙卖力地晃动着床板,听着那结实的床板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田朵捂着嘴只想大笑,而卫烙则挑眉望向窗外,用口型告诉她,蓝姨在外面听着呢。
田朵身怀有孕的事,目前就紫筱和卫菲还有卫烙三人知晓,就连她大姐田雨,卫烙都瞒地死死地。
翌日,当田朵睁开眼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由紫筱伺候着刚将衣服穿好,蓝姨和银翘就进了房,只见蓝姨笑眯眯并手脚利落地就将一方带有干涸落红的锦帕收走。
田朵与紫筱对视一眼,然后由紫筱服侍着吃了早饭,本来田朵的饭量就大,且还是吃了不长肉的那种人,这是熟悉田朵的人都晓得的事,因而,田朵就是吃再多的东西,只要比平常不多得离谱,是没人管她吃多少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