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敏之听到田朵的夸赞,开心地笑了,那一排光洁整齐的小白牙在阳光的照耀下亮闪闪地直能晃花了人的眼。
就在这时,只听屋里的妇人又道,“嫂子,五妹给大哥重新弄了个远泰蔬果超市,你看能不能让五妹也给我家那口子弄个杂货铺,我们不卖蔬果,只买米面粮油什么地,与大哥也抢不了生意,而且我听说星雨城的东边快建成了,你看能不能在哪儿给我们找个铺面,让我家那口子也做点啥,这样我们有了收入,也就不会总来你们府上蹭吃蹭喝地让人瞧不起。
说起这,我就不得不说说我那好侄女,你说要是她四叔有本事,我还至于上你家三天两头地要这要那,而凌薇那天居然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老不休,明明年纪轻轻地却不事生产,就晓得带着堂姐妹来你家哭穷,她以为我愿意让左邻右舍指着鼻子骂我吗?那究根说底还不是她四叔没本事,何况当初,我明明看上的是三牛,若是当年我跟了三牛,现在早是有诰命在身的官妇,谁还乐意上你家打秋风。”说着就嘤嘤啼哭起来。
田朵对这经常给大姐和姐夫添堵的妇人很是不喜,不过面上她仍一团和气地领着两个孩子进了屋。
田雨一看是自家妹子来了,忙起身命人给两个孩子和田朵准备喜欢的糕点蔬果干果什么地。
那妇人看见田朵忙用帕子擦了眼泪,然后恭敬地立在田雨的身后,田雨望了眼身后低眉顺眼而立的弟媳,给田朵引荐道,“这是你四牛哥的媳妇,也是和咱家做过地边邻居的田四爷家的姑娘菜苗,那时候,你年纪小,等大了人又忙,可能还没怎么见过你这个四嫂。”
“是啊,一直只听说过有这么个人,从来没见过。”田朵含笑望了那田菜苗一眼,“四牛哥的雕刻手艺的确不错,本来我想着让四牛哥跟着修院子的匠师们一起设计园子内的雕饰,而今,有人好吃懒做,还能找到各种借口毛扁人,我想着以四牛哥的人品样貌再加本事,再找个贤惠能干的妻子该是不难吧,而四嫂你在南阳若有高枝可攀,我可以立马差人将你送回南阳,这样你也就不用与四牛哥两看两相厌地吵个没完,同时也让我好脾气的大姐耳根清静些。”
菜苗一听田朵的话晓得她刚才的话肯定是让田朵听见了,吓得她立马跪了下来,“五妹,求你,别将我赶出星雨岛,我说那些都是气话,实际上我和你四牛哥的感情真的很好,我只是看着大嫂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有些眼馋嫉妒,这心里忍不住地就想给嫂子添点堵,五妹,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你将那设计园子雕饰的活儿交给你四牛哥去做吧,求求你,我一个乡下妇人,大字不识两个,若是有那句话说错了还请五妹你多担待海涵。”
田朵凌厉的视线只在菜苗身上停留了一下,就吩咐人拿来纸笔,并在纸上写了一个名字递给菜苗,“今儿的话我不想再听见,若是再让我知道你有事没事就来给我大姐添堵,我虽不能让四牛哥休了你,但送一两个貌美体贴的姬妾给四牛哥,我还是能办到地。”
菜苗被田朵那凌厉如刀的视线给盯地心底生寒,忙将那写了字的纸条珍而重之地叠好揣进怀里,“五妹,你放心,以后我决不再来大哥大嫂的门上打秋风。”说完就一溜烟地狼狈而跑,在出屋门时因跑得快没注意门槛,差点摔了她个大跟头。
惹得站在田朵的旁边的杨敏之在心底一阵憋笑,而星哥儿却没那么多顾忌直接拍着小手直喊,“坏银跑啦,坏银跑啦。”
听了儿子咬字不清的话语,田朵内心虽然愉悦但这种不敬长辈的事绝不能因他年纪小而姑息,于是,她板了脸狠瞪星哥儿一眼,“尊师敬长是做人最起码的美德,就算长者有不妥的言行,星哥儿你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地不给长辈留脸面,妄论长辈的是非。”
训完星哥儿,照样狠瞪了杨敏之一眼,“还有你敏哥儿,虽然你没星哥儿表现得这么明显,但我晓得你在心里定是乐开了花,你弟弟年幼,若他有什么不妥的言行,不好地习惯,你这个做哥哥理当出言指明他的错误,好让他改过这不良的习性,那有你这样明知弟弟的话不妥,不但不加以劝导,反而大有一种说出你心声的畅快之意,姨母平时就是教你这样做人的道理吗?”
田朵说着就想起死去的二姐田雪,双眼就不由得泛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