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很满意地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一身的疲惫在经过茶汤的润泽后浑身一松,抬眸轻瞥她一眼,“别光在心里自个美,这个坎光靠我一个人自是不好过,你得拿出你的手腕将宫中众女安顿地比她们在宫中好过一百倍,是傻子才会顶着个王上妃子的名头独守空闺,女人嘛,大多数还是很讲实惠地,你说对吧,娘子老婆。”
田朵咂摸下嘴,立马转过了身子,“先说好,让我出力行,但你的女人我是可不会出半分银子地。”
轩辕澈横她一眼,“我的还不是你的,真是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算计这,若是这次解散嫔妃不成,以后你在她们哪儿受了气,可别指望着我跟你撑腰,真是现在给你一个解决一劳永逸地机会,连点银子都舍不得出,出得银子你买一辈子的安生,这怎么算都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什么脑子,说你们女人头发长见识短还不服气。”
两人正说着,一个小侍女慌慌张张地来报,万老御史以死明谏王上收回成命,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
轩辕澈重重叹了一口气,“看见没,你老头我得承受多么大的压力才能办成此事,让你出点银子都心疼地像割你肉似得。”
说完,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完了,揉捏着眉心大踏步走出了坤宁宫。
田朵望着他疲累的身影,命人去调来万老御史的资料,在发现这位老御史当真是为清正廉洁地名吏时,真是有些为这固执的老御史有些惋惜。
为了给他减少些朝堂上的压力,田朵觉得既然这位万老御史开了流血的先河,那么解散嫔妃的风潮还是得从万家人身上消除影响。
于是,她更换了男装,亲自带人去实地考察了万老御史家里的情况。
一出宫,万老御史以死明谏一头撞死在金銮殿上的事如风一样就飘出了皇宫,现在街头巷尾贩夫走卒们都在议论这两件事上。
当来到万老御史的门前,田朵很难想象这就是两朝御史所住的地方,两扇经风霜雪雨洗礼了几十年的破木板门,不高的土院墙上长着绿绿的青苔,墙边种了两棵桃树,现在有些桃花已开了,粉粉的小花儿绿绿的青苔相互映照,倒是给这农家土院添了不少生机。
田朵先命人去向街坊四邻打听了下这是不是万老御史家?
她觉得这样的农家土院还不如她小时候在田家屯住的院子好呢,怎么着也是两朝御史,又有学问还有朝廷俸禄,就是用脚趾头过日子也不至于将日子过成这样子吧?
打听的人很快回来,不仅打听清楚了这儿就是万老御史的家,还打听清楚了这万老御史的的家里穷得那叫个叮当作响,除了那身要上朝穿的官袍没当,家里的东西全让万老御史给典当没了。
原因无他,就是因为这万老御史为人耿直两袖清风扇扇来风,但这人有一个不好的癖好,那就是嗜酒如命,早年妻子还在的时候,有妻子的约束,再加上他有朝廷俸禄,日子虽过得紧紧巴巴但也不到缺吃少穿的地步,可要命的是,他妻子在儿子五岁那年得病去了,自此这万老御史除了上朝时候是清醒地,余下的时间都是和酒坛子泡在一处,常常喝得歪在路边就睡着了,还是周边的邻居不管是谁家的汉子见了就找辆板车将他给拉回来。
当然,万老御史也不让他们白拉,那就是在他清醒有空余的时候教他儿子及周围邻居的孩子识几个字算是回报,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来了,而今他的儿子都三十多了也没娶上媳妇,和他儿子同念书的孩子儿子都抱上儿子了,他儿子还单着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