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似乎萦绕着清苦的烟味,但仔细去闻时,却又消失了。
毕景卿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把门窗全都锁好,这才回自己房间躺下。
他本以为自己会失眠,却没想到头一挨到枕头,就立刻昏睡过去。
距离毕景卿家一百多米的小区公园里,高大健硕的男人纹丝不动的站着,像一颗沉默的树。
周冶选了一个能看清楚毕景卿家的位置,就这样一直抬头看着,直到房间里的灯光彻底熄灭,才转身离开。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都不看的接起来,沉声道:“少爷。”
男人华丽的声线响起:“把人送回家了?”
周冶“嗯”了一声。
“不舍得的话,住在那也是可以的。”
“不。”
“为什么不?你难道不想和他住吗?”
周冶没有回答,脚步却越来越快,像是头也不回的逃离着什么。
叶倾珏嗓音里噙着戏谑:“你和他睡过了吗?”
周冶眉目微动,嗓音被卷起的风割的有点哑:“没有。”
“为什么没有?你难道不想吗?”
句式相同的问题,再次收获周冶的沉默。
叶倾珏并不意外,慢悠悠的继续发问:“如果我要求你睡他呢?”
周冶猛地停下脚步,漆黑的眸子里掠过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复杂光彩。
叶倾珏笑着说:“在《莲诀》拍摄结束之前,周冶,我希望你和毕景卿发生更深入的肉体关系……这是命令。”
也许是因为累了,毕景卿一夜好眠。他没有做梦,也没有被奇怪的男人袭击,感觉自己精神极了,出去跑个八百米都不成问题。
吃过早饭后,他就急匆匆赶去影视城。
一路往里走,毕景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留心注意四周后,才发现问题出在哪——盯着他看的人实在太多了。
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前段时间一起培训的群演龙套们,每个人都死死盯着他看,仿佛他是什么罕见的珍稀物种。
毕景卿被盯得心里直犯嘀咕,等见到副导演,他实在忍不住,小声问:“张导,出什么事了?为什么大家都盯着我看?”
副导演看他的眼神满满都是复杂,和他第一天来剧组报道时如出一辙。
毕景卿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