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姿势下,他的做法无疑是最糟糕的一种。
他不仅没能挣脱,反而给自己惹来了更大的麻烦。
程以川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不答反问:“你刚才亲我了,是原谅我的意思吗?”
“我那是……”毕景卿哪敢承认自己一瞬间生出的色心,只能强行解释,“我那是为了安慰你!对!我担心你太疼了受不了,所以才亲你额头!小宝宝受伤的时候,##不都是那样安慰的吗?”
程以川轻笑:“你拿我当小宝宝?”
“我只是打个比方……”
“嗯,就当是为了安慰吧。”程以川嘴上附和,修长的手指熟练又轻佻的拉开少年刚换上不久的宽大t恤,扣着他的腰仰头看他,轻声说,“我的确很疼,所以拜托你……再好好安慰一下我吧。”
说完,他便垂首吻上少年光裸白皙的胸膛。
毕景卿按着男人的肩膀努力往后躲:“等……等一下——我不,不要这样……唔!”
从他的角度,能清楚看到男人仍然浸着水汽的睫毛,浓密又根根分明,还能看到对方肩胛上的青紫,伤痕破坏了完美的肉体,令人遗憾,又让人难以启齿的兴奋。
——越是脆弱完美的东西,就越是让人想要破坏。
毕景卿仿佛被蛊惑了一般,手掌下滑,落在男人因受伤而鼓胀发热的肩胛上,怀着说不出口的恶意,报复似的用力一按。
“……唔!”程以川一颤,看他的眼神藏着委屈,“景卿,疼……”
这样低姿态的程以川,毕景卿还是第一次见,与以往不同的反差,让他的眼神也不由变了。铅灰色的眼眸燃着火,不自觉地舔了舔下唇,哑声道:“我故意的,你要是怕疼,就快点放开我!”
“我不放。”程以川反而搂的更紧,唇畔的笑容又有了几分斯文学者的儒雅,“以前不管谁来抢,我都选择放手……从今往后不会了。”
我会像韩谨、叶倾珏、周冶他们一样,一旦抓住你,就绝不轻易放手。
如果能把你长长久久的困在身边,那监测仪,的确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毕景卿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男人话里的意思,就被密密麻麻落下的吻夺去了神智,直到那双柔软的唇蹭上他的嘴角,他才猛然清醒,推开了对方。
“怎么?”程以川的嗓音沙哑至极。
“不亲……不接吻……”
毕景卿含糊的说,别开脸去,抗拒的意思很明显。
他还记得和程以川闹掰那天早上,索吻被拒绝的事。
程以川也意识到了,他沉默着看着怀中满脸酡红,眼神却隐隐藏着失落的少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轻声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