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诏怎么傻站在这?”他不像平常一身素衣,换上了鲜艳亮丽的婚服,倒衬得那张脸清冷隽秀的脸明艳非常,“前天不是和我说,大婚当日要喝倒慕护使吗?”
经他这么一说,危诏回想起来,点点头,兴冲冲道:“那我去宴席厅了,可不能让慕承泽把我的千年佳酿当成水一样,不识货的喝光!”
他摸了摸危诏的头,柔声道:“好,那诏诏去吧,我在这招待客人就好了。”
他继续叮嘱:“不可以喝太多,对身子不好。”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分寸。”危诏抬起下巴,哼了声。
宴席过半,客人散了个差不多。
危诏在他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回到寝殿,好不容易将人安置在床上,偏得醉酒的人嚷嚷着要喝酒。
“别让慕承泽走!他居然偷偷把杯子里的酒水换成白水,耍赖皮不要脸!”危诏迫切的想要挣开他的束缚,拳打脚踢,却奈何力道比不上他,只好乖乖坐好。
“诏诏,一天了累不累?”他去桌子前倒了杯水,递给喝得醉醺醺的人。
危诏喝了水,抬头看他,眼睛放光:“不累,开心!”
“那就好。”他抬手擦了擦危诏嘴边的水渍,“慢点喝。”
“不过……”危诏唇半启。
“不过什么?”他问。
危诏仰头,看着那张和宋砚星一模一样的脸,说:“不过,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这样,你就能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站在我的面前了。”
第62章 仙侠(十四)
危诏望着那双熟悉的蓝眸,想到万里之外,躺在玄冰床上久久不醒的人,不自觉的露出笑意。
从亲眼看到宋砚星昏迷在自己跟前,胸腔下的心犹如走在钢丝绳上一直紧绷,甚至在万剑宗众人面前,他仍旧执拗的、偏执的,不让一人靠近,哪怕暴露域主的身份,也要将人带走。
师徒情分不会让他如此失态,事后反应过来,他给自己的理由,是随着心中所想,便这么做了。
在进入幻境后,终于吹散迷雾,看清了自己的感情。
“你要走了吗?”他问。
昏黄灯光下,他一身红衣,那双眼睛含着危诏从未在宋砚星眼里见过的脉脉温情。
“没有牵挂。”
“以后也不会有。”
那道冷然的声音又在危诏耳边响起,当时听到把他气得落荒而逃,现在……也挺心塞。
虽然自己是单相思,但是他没打算沉溺虚假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