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辽腰间依旧空荡无物,他收下玉笛后没有佩戴过。
这些天廉长林一直想问,现在终于憋不住了却又装的若无其事,蒋辽心下好笑,偏不如他意回道:“忘了,以前没戴过,不习惯戴这些。”
廉长林眸色微动看了看他,目光投向窗沿,信没信不知道,但显然不满他的回答,没看几眼又低声斥道:“一次都没佩戴过,还说喜欢。”
说完直接拿后脑勺看他。
送都送了还管他戴不戴出门,蒋辽忍着笑道:“什么意思,我要是一直不佩戴,你还想要回去?”
末了又继续道:“晚了,都已经到我手里,就别想了。”
廉长林闭着唇没搭话,目光扬起望出窗外,心情稍微回霁了点。
玉笛是廉长林花了心思雕刻、用的又是上好的美玉,佩戴出门招摇过市容易遭贼惦记。
而且,这玩意儿一不小心磕着碰着就给弄坏了,蒋辽没舍得佩戴,不过一直都贴身带在身上。
廉长林偏过脸一声不吭表达不满,蒋辽觉得好笑,想想还是收了手没取出来。
“蒋老板实在对不住啊,店里的米面都给人订了,最近店里头事情多我是给忙糊涂了,忘记差人过去跟你们说了。”店铺老板笑脸相迎,只不过笑意有些勉强,“你们店里要货急不急,要不去别的店看看。”
店里上新了米面,为了区分连米框都换成新的陈列在前面,廉长林看完心下了然,回头问:“这些也都被人订了?”
“是,是啊……”店老板看过去面露难色,几番犹豫最后还是如实说道,“真不是我不给你们供货,我实在是没有法子……”
长盛斋是店里的大户,又和知府有交情,店老板真不想得罪他们,何况店里和他们又签了纸契,做生意要讲究诚信。刚开始那些人让他给长盛斋断货,他没从。
但他家上有老下有小,那些人一威胁,他实在不敢拿一家老小的命去赌啊。
孙明耀真丧心病狂了做出什么来都不足为奇,店老板不过是讨生活的,会这样做无可厚非。
蒋辽道:“钱老板不用多说,既然现在店里没货,等有货了再给我们送就是。”
两人都表示理解,老板更是良心难安,但他不能不管一家老小的死活,也不知道他们是惹到什么人了,要这样断他们后路。
这个结果两人出门前多少已经猜到,他们转身走去香料店,毫无疑问,也被威胁不准供货给他们,剩下合作的几家店铺他们没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