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上,她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自己胸前为何会不适。视线往下缓缓移去,入目是一袭浅色的胸衣,下摆还绣着几朵桃花。
玉石般的手分明是一个女子才有的!
“啊。”田姬一阵惊呼,她拿着的手绢一下子被打落在水里。
“你个小贱人真不识好歹,小姐见你不适,好心来询问,你却将小姐的锦帕给丢进水里,你是何居心!”
孙安一旁的丫鬟,红袖。吹鼻子瞪眼的看着田哓哓,一点儿都没把这位侯府大小姐放在眼里。
“这,二小姐,大小姐她不是故意的。”挽杏看见“田哓哓”的动作时,也是吃了一惊。可她如今到底还是嫡小姐身边的丫鬟,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你个贱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另一旁的宋奶妈怒气冲冲道。
田哓哓平生头一次产生了茫然的感觉,他扫视着四周,全然是陌生的景象,根本不是在他的府邸。
“奶妈,你别这么说,大姐她也不是故意的。”田哓哓柔和的声音传来,绝美脱俗的脸上带着几分为难。
田哓哓一愣,此人他是见过的。父侯举办的宴会上,此人的歌声可谓是惊艳四座。
他对这些俗事之事没什么兴趣,不怎么在意。不过见了孙安,他倒是知晓了这里是何处。
“不行啊小姐,那可是冬梅安人亲手为你绣的,怎么能平白糟践了。大小姐,若你还有点良心,便去池子里把手帕给捡回来。”
看着田哓哓,口吻却是不容置疑。田哓哓没说话,只是皱着眉,表情很是不赞同。
田哓哓眯了迷眼,冷笑一声。不过一个丫鬟还没有资格使唤他。但此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这,让奴婢去捡吧。”挽杏不忍的看向身侧的嫡小姐,好歹也是一位小姐,怎么能这么任人欺辱了。
“怎么回事,你们在干什么?”一道清朗声音响起。来人是尹家的大公子,尹何平竟然也来了还带了章军。
他远远的就见这里聚了几人,走近后见妹妹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心生怜惜。侍女趁机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
听罢,尹何平看向田哓哓的目光愈发不善,不过是从穷乡僻壤的地儿回来的乡巴佬,居然敢给婉儿气受。
父亲先前就同他说好了,将来侯府会由他来继承。沈田哓哓是嫡女又如何,日后照样要看他脸色行事。
“去,把手帕捡回来,再好好的给小姐赔罪。”章军抬了抬倨傲的下巴,狭长的眼里尽是凉薄。
这就是少侯家的庶子?不好好念书,却专注后院女子鸡毛蒜皮的小事。
呵,还真是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