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远轻轻地笑,“抱着心心接的电话。”
“是吗?”夏羽笑出来,“这么久她也不闹,怎么这么乖?”说着话,把记录内容从本子上扯下来,递给王济川。
“我听着,她在一边偷听。”
一想父女两个的情形,夏羽已是忍俊不禁,“回头我去家里看她。”
“行啊,心心挺喜欢你的。”
“比起徐东北呢?”
“这还用问?他三天两头过来,心心看到他就要他抱。”陆修远语声里的笑意更浓,“你这是什么毛病?为了我闺女老吃飞醋。”
“就这样儿了,有本事你把我这当姨的开除。”夏羽笑声清脆,“好了哥,回见。”
“回见。”
夏羽收线后,再看王济川,他已是茅塞顿开的神情,“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
“不用了,实在是太感谢了。”王济川取出三张建材优惠券,“是我老板一再嘱咐我的,算是咨询费,就算你们用不着,随便给哪个朋友也行。”
夏羽也不想跟他有人情方面的牵扯,一码归一码挺好的,“那我就收下了。”
王济川不再逗留,再次道谢之后离开。
夏羽想到李梦也想在这边盖一所自建房,就去了她的办公室,把优惠券全转送给她,“雁临家里用不着,我也用不着,全便宜你好了。”
“我就喜欢占便宜。”李梦大大方方收下,“哪儿来的?”
夏羽照实说了,随后见她不忙,坐下来扯八卦,也包括自己的。
“诶呀,真不容易,终于有人收了你这个民国妖精,回头我得跟男朋友一起请他吃饭。”
夏羽啼笑皆非,掐了她的脸一把。
几天后,夏羽、乔朗见过双方家长,男女朋友的关系就此确定并公开。
乔朗的父母很喜欢夏羽,对未来的亲家也是满心的好感。两家人一起在酒店吃了顿饭,乔家父母给了夏羽三金和一块女士腕表,算是为张罗婚事做了良好的开端。
夏羽的父母也是有备而来,给了乔朗一块名表,一张收藏多年的字画,表明对准女婿的认可态度。
乔朗的父母现居北京,承诺儿子结婚的时候会过来定居,在年岁到需要人照顾之前,和孩子各住各的,周末节假日聚一聚就可以。
乔朗早就跟他们说定了,事业方面要追随陆修远,恋爱结婚方面要随夏羽常住县里,两位长辈并不计较这些,也是四处闯荡了半生的人,早就没了对哪个地方的归属感,只要一家人能够近距离地相互照顾,便已知足。
送走乔家长辈,夏羽和乔朗到陆家拜访,带了大包小包的礼物,也没忘记心心,给她的是特别柔软舒适的衣料,和学前儿童适合看的画册。
陆修远抱着心心,看到两个人,立马笑了,“我妈让我给你们俩做月老,这倒好,我还没张罗呢,你们已经凑一块儿了。”
大家都笑。
陆修远指了指夏羽,问女儿:“还记不记得你夏姨?”
心心抿着嘴笑,小手玩着自己的手指。
“来,给我抱抱。”夏羽把心心接过去。
一旁的乔朗看着粉雕玉琢的女娃娃,低声叹息:“太漂亮了。”
“还不认生呢。”夏羽托起心心的小手,“这是乔——乔叔叔。这得各论各的。”
乔朗握了握心心的小手,认认真真打招呼:“心心好,我是乔朗。”
雁临莞尔,给两人放下热茶、水果,摸了摸女儿的头,对乔朗说:“不认生是真的,等会儿就跟你混熟了。”
陆博山也笑,“这倒是真的。”
果然,没过多久,心心就乖乖地坐到乔朗膝上,专心致志地研究他腕上的手表。
陆修远和雁临让长辈和夏羽、乔朗说话,一起到厨房准备饭菜。
身边的人凑成双,夫妻两个都是打心底高兴。
雁临记挂着丁宁,“宁宁岁数真不小了,你不能让别人分担一些他的工作吗?每天忙得跟个四处跑的兔子似的,哪儿有认识女孩子谈恋爱的时间?”
“明年起不再让秦淮偷懒了。那小子的蜜月一过就是一年左右,该忙正事儿了。”陆修远说,“不过也不用着急,不定什么时候,宁宁的有缘人就出现了,跟他忙不忙没多大关系。”
“借你吉言吧。宁宁喜欢吃红烧肉,我给他做。你去打电话,让他回来吃饭。”
“嗯。”陆修远打过电话折回来,在储物柜里选了一瓶茅台,“那小子说了,要跟我和乔朗多喝几杯。”
雁临笑了笑,“再拿一瓶吧,爸酒量也很好。”他们都是能喝但很少沾酒的风格,难得有人心情不错,谁都不会扫兴。
席间,老中少三代女性做样子喝了点儿白酒,陆潜喝了二三两左右,余下的,全被丁宁、陆修远、陆博山和乔朗消灭了。
睡前,陆修远和雁临因为他喝了酒的缘故,就没带心心回房,哄着她熟睡后才上楼。
陆修远喝了两杯浓茶,在书房忙到十一点才睡下,跟雁临调笑一阵子,闹腾到后半夜,把雁临累得五迷三道的,连冲澡的力气都没有,转头堕入梦境。
越是这样,第二天越要早起,尽早消灭掉欢爱留下的种种痕迹。
第二天中午,夫妻两个在外面请客,请的人是夏羽、李梦及各自的男朋友。
三名女子是好友,三名男子是关系很融洽的同事,正式坐在一起聚一聚,还是很有必要的。
李梦的男朋友江烜,在公司做部门经理,是英俊话少的男子,单独拎出他来,很难认为他跟活泼开朗又热衷八卦的李梦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