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北却是不慌不忙,“我好不容易有空坐会儿,照你说的办就成。”
“……”雁临磨了磨牙,指了指后台,“赶紧的,不然我这就回家,不干了。”
徐东北笑哈哈地起身,“往后谁再说我脾气差,我就跟谁急。”说着已大步流星走开去。
雁临笑着摇摇头。
陆修远站起身,看看腕表,“还有十来分钟,没问题吧?”
“没问题。”雁临笑笑地看着他,眼眸更加明亮。
“怎么还穿上高跟鞋了?”陆修远微微蹙眉,“本来就要走来走去的。”
“特殊情况。”雁临转头看一下t台,“台上有的地方比较滑,这几天我得时不时感受一下,提醒模特注意,但也要她们相信鞋子的质量。毕竟,谁要是在台上摔一跤,闹不好就全乱套。”
“连这种事都得你来?”陆修远想说的是,这也太辛苦了。
“正常。毕竟是头一回,现在也找不到专业的人帮忙,慢慢就好了。”
陆修远点了点头,“快开场了。”说着把她揽到怀里,紧抱一下,“放松点儿,会成功的。”
雁临仰脸瞧着他,笑容分外甜美,“因为你来了,我更有信心。”
陆修远拍拍她的背,“去忙吧,我等你。”
“嗯!”雁临对他摆一摆手,匆匆去往后台。
陆修远望着雁临步履如风的背影,有片刻不解:他很少看到媳妇儿穿高跟鞋,可她这样子,仪态不但不受分毫影响,反而更加优美——怎么像穿过多少年似的?
落座时,江烜到了,两男子闲聊片刻,时装秀拉开帷幕。
悠扬轻快、节奏感十足的乐曲声中,模特循序出场。
女装主题鲜明,仍旧贯彻雁临鲜明的风格:优雅、舒适、时尚。
男装亦是徐东北惯有的风格:简约、随性、硬朗。
最值得一提的是,夏羽也是此次模特之一,女装开场、压轴都是她。
开场服装是一套红色套装,上身是样式简洁的小西装,下身是膝上十公分的喇叭裙,雪白的一字领t恤打底,脚上一双白色高跟鞋;如瀑的长发自然地铺散在背后,配饰只有颈间的珍珠项链,分外夺目。
压轴服装是白色收腰衬衫、白色直筒长裤,外罩浅灰色风衣,长度及膝,鞋子是银灰色高跟鞋;长发利落地束在脑后,戴的钻石耳坠闪着晶莹的光芒。
男装那边开场、压轴的人,也是一位家喻户晓、形象分外出挑的广告明星。
两人走台的仪态分毫不错,又因为自信,有着无形的明星光环,成为最夺目的存在。
“嫂子可真行,真有她的。”江烜慨叹。
陆修远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唇角徐徐上扬。
走秀结束后,男女模特回到出场位置,并排站开。
雁临与徐东北相形出场,一左一右,各自携模特走到前台。
台下镁光灯频频闪烁,宾客与普通观众则纷纷起身。
掌声雷动。
雁临与徐东北鞠躬致谢,意态透着任谁也难得一见的真挚与虔诚。
那是他们对从事的专业的态度,更是对受众群体的态度。
至此已无需赘言,这场秀大获成功。
心心满周岁后,临羽工作室全面竣工,设备全部到位。外观是样式典雅的半圆形三层建筑,银色的偌大的“临羽工作室”字形闪闪发光,这是主办公区;内部后方亦是一栋三层建筑,是职员的就餐区与宿舍区。
雁临与同事搬了进去,就此有了事业总部。
这一年,雁临计划中的夏秋冬新品时装秀,逐一举办,效果仍是超出预期的好。
尤其是雁临一直心痒难耐的婚纱,以及徐东北负责完成的男士礼服,广受好评,很多女孩的结婚愿望不再是彩礼有多少,而是要穿着婚纱步入婚姻的殿堂。
而在秋季,夏羽和乔朗、李梦和江烜相继结婚,两对儿新人穿的,正是在时装秀场上最受瞩目的两套婚纱与礼服——为朋友的婚礼添上华丽的一笔,本就是雁临与徐东北愿意倾力而为的事,当然要比别的作品更出彩。
就这样,雁临、徐东北和夏羽一步步开启了时尚圈之门,自然而然地融入期间。
好处是在各自的领域独占鳌头,坏处是带动的一些报纸杂志开始热衷于名人的经历和八卦,连陆修远也不能幸免,有事没事就要写他几笔。
好在几个人早已料想到,也根本不在意那些。
同一年的陆修远,建造公司总部,商业上全面进军通讯、汽车行业,前者有自己的研发部,后者是以注资持股的方式。
夫妻两个配合着时间,加起来各有半年左右留在家里带女儿。
心心两岁那年,正如陆修远先前与雁临提过的,徐东北南下建立分公司、开拓市场。
徐东北与黎恩和,也正如陆修远预感的那样,在徐东北离开之前分手。
雁临暗暗遗憾,转念想想,黎恩和是没必要跟徐东北在一起。那个大尾巴狼,工作忙了、心情不好了,跟谁都没好气,别说关心体贴谁,不把人噎得找不着北已经是表现不错。
黎恩和干嘛要找个大爷在一起呢?
况且,已经是九十年代了,男女之间分分合合很常见,这一次的分手,兴许只是为了来日更好的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