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年神色冷漠,眼里一片黑暗,眼神打量着眼前的知青,嘴角长着一些胡须,加上常年劳作,而锻炼出的硬朗身体,看起来十分吼人。
可即便,围观的村民见了害怕,然,在这新来的知青里,仍是有两人不害怕。
甚至在江大年说话时,他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似这件事与他们无关一样,两人嘻嘻哈哈,交头接耳。
江大年将目光放在了宋佳瑞和李朗的身上,表情淡淡道:“两位同志,你们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李朗淡淡回道。
“没意见?没意见,你跟你旁边的人在说什么?
若是有什么不满的,大可直接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个清清楚楚。”
江大年本就因为清安村内的知青比其他村多而烦恼,就连常年垫底的清泉村也才刚七个知青,可他们清安村却有十个,整整十个。
他都无法想象今年清安村怕是要超过清泉村,坐稳倒数第一村了。
每年林台县都会举办一场总结大会,而林台县下面的村落,将会比拼,看谁产的粮多,村子会排顺序,第一名不仅仅会得到县上颁发的奖励。
并且还优先扶持该村,例如江大年这几年打理村子,越发严格,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江大年想要拿到第一,让县上拨款,给他们修路。
有好几个村庄都已经铺上水泥路了,而清安村的修路之行仍然遥遥无期,甚至是没有希望。
知青们都是从城里来的孩子,没力气,不会做,要啥啥不会,侍弄地里的活,那更是想都别想。
前些年来第一批知青时,他们还很欢悦,因为又来了一群劳动力。
直到相处之后,才知晓知青是多么可怕的人。
尤其是现在,十个知青里,还有两个是大爷,上面要求他帮忙照顾。
哼!屁的帮忙照顾!?
他一点都不想帮忙。
可…他官小…
哎…
宋明瑞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朝着江大年鄙视道:“意见?当然有。
我们可是知青,都是读过书,上过学的,你让我们挖地?这是何道理?”
宋明瑞因为父母背景的原因,致使被逼无奈只得走下乡一条路,甚至就连这条路都是他父母帮他千挑万选的。
谁知宋明瑞非但不知感恩,反而气自己的父母为什么是老师?为什么要要教学?
却从未想过,若他自己的父母不是老师,他自己又怎么会从小在城里长大?
总之,宋明瑞不想下乡,又被家里人逼着出来‘躲灾’。
心情不虞,心里竟然莫名想起一个想法,若是自己在这里作天作地,这里的人是不是会让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