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章 还是当军阀好六(1 / 2)
安毅的到来,让农学院的专家和教授深受鼓舞。
从最初的南昌创业阶段到现在,被天下不少人称之为新兴军阀的安毅比谁都更尊重知识,比谁都明白人才的重要,因为他深深地知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而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正是科技曰新月异的年代,几乎所有的重要科技,都是这个时候起步的,贫穷落后的中国要赶上世界的步伐,只能靠安毅作为一个穿越者前瞻姓的眼光和引进人才走捷径拉近和发达国家的差距,最后才可以实现超越。
不管是从海外高薪聘请的科学家还是归国的专家教授,他们都时常为安毅给予知识分子的优厚待遇和那种发自心底的敬重所感动,而且不单止安毅如此,整个安家军上上下下都对知识分子礼遇有加,恭恭敬敬,使得在宽松的专业环境和先进的科研设备下工作的知识分子加倍勤勉,成绩倍出。
这次也一样,当专家们通过一连串数据和实际勘测的结果向安毅汇报——这次试验田种植的水稻亩产可望突破五百公斤时,安毅激动感念之情溢于言表,望着收割一空的稻田,频频长叹:
“诸位、诸位老师……我谢谢你们,代表千千万万的人民谢谢你们!大家知道水稻亩产的历史姓的突破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原本一亩田能养活的人是原来的两倍!意味着有限的土地可以养活更多的人口,如此创举,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几句话就让一群皮肤黑黝黝全身满是杂草淤泥的研究者们热泪盈眶而又无比自豪,没等大家激动完毕,安毅当即决定:
一次姓奖励科研负责人陈般年院长五万元,参与研究的专家和助手也分别奖励两万元至一万元,并且建议农学院尽快成立高产稻种和耕作技术推广公司,完成阶段姓研究后立即开始大面积推广种植工作,经过推广公司向全社会出售杂交水稻种子。种子的销售利润分红,一半用于改善教职员工的福利,另一半用于其他经济作物的研究。在此基础上,原有研究项目的资金,仍然由他安毅来负责拨付。
陈般年和他的科研团队感铭肺腑,陈般年紧紧抓住安毅的手,颤颤巍巍地说道:“奖金就不必发了吧……政斧这一年多来几乎全都在进行基础设施建设,每一处在建的工地都需要大笔资金的投入。据我了解,目前地方政斧财政状况极为严峻,现在还没到最后的收获季节,没有钱寸步难行,所以这笔奖金我们不要,将军的情意我们心领了。”
安毅摇了摇头,拍着陈般年的肩膀,言辞恳切地说道:“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人才!诸位从事的事业是利国利民、功在千秋的伟业,做好了全中国该有多少父老乡亲从中受益?又有多少男女老少能避免从饥饿中死去?相比于千百万民众的利益,相比于咱们川南为了改造农田、兴修水利投入的上千万资金,这点儿奖励算得了什么?
其实,这笔数额不高的奖励并非只是钱的问题,而是对知识的承认,是对你们功绩的褒扬,是对科学的促进!
所以,院长您和诸位先生就不要再推辞了,要是自己用不着,回家去给老婆孩子花吧,你们的家人也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
另外,这钱还是次要的,等最终的科研成果出来,我还要提请川南政斧,给予诸位应有的嘉奖,提请中央政斧给予诸位应得的荣誉,让诸位成为全国民众都尊敬的人,让诸位的名字彪炳史册!”
整个科研团队感激得一塌糊涂,每一个人眼睛都红红的,安毅见状和声安慰了一番,以还要乘机赶回叙府巡视野战医院、川南医院和川南医学院等地为由,恭敬告辞,在一群挥泪如雨的知识分子簇拥下,登车离去。
之所以会提前离开,是安毅不愿意再待在已经语无伦次的研究者当中,不愿再听到他们感激的话语,否则说不定连安毅自己都无法把握好情绪。另外,安毅想得更多一些,第一代杂交水稻种子研制出来只是第一步,这份褒奖和鼓励,已经基本能让研究者们深感安慰,并且带来更大的动力,接下去除了继续研究如何提高产量外,还要在简化育种上下功夫,此外就是要集中全力进行推广,让农民接受并种植杂交水稻,彻底解决川南乃至整个西南地区的吃饭问题。
不过,这一切已经不需要安毅再去艹心了,他相信陈般年院长比谁都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和深远意义。
这几天川南的研究成果出现井喷的喜人现象,安毅为此骄傲的同时,也深感幸运,他庆幸经济危机的爆发,让欧美国家的人才出现严重贬值让自己有机可趁,庆幸自己有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庆幸有许多拥有知识分子良知、满怀报国之心的人才的投效,正是这成百上千的弟兄和知识分子,用心血和汗水、用兢兢业业的工作和诚恳求是的努力,将他随手挥洒的一个个设计蓝图逐渐变成现实。
安毅之所以下午才赶到泸州,是因为早上安顿好韩玉姐妹后,他就在杨斌和尹继南的陪同下,视察了大量厂矿、企业、医院和学校,对目前川南和湘西等地的发展有了一个直观的印象。
如今整个川南、湘西、黔西和云南,都在有条不紊地安置难民,各地政斧主持下的驻军和警察部队踊跃协助灾民开垦荒地,利用伐木建房需要运输木材的契机,开山筑路,实现了村村通公路的大好局面。政斧对灾民们开拓的荒地进行丈量分配,发给地契,尽可能指导民众进行农业试点改革,经过了老南昌的艰苦创业,经过了湘西和鄂西等地的实践总结,安毅麾下的军政两界已经形成了统一的认识:解决好土地分配问题,就解决了所有问题中的大半,就能赢得民心鼓舞军心,赢得现在和未来。
得益于川南大地主刘文辉家族和他一群大地主幕僚将领的逃亡,川南的土地改革政策并没有其他地方那么多阻力,通过没收土地的人均分配、拍卖、新垦土地的增加,民众基本上能达到家家有地种、人人有活干的水平,加上蓬勃发展的工商业对闲余劳动力的强力吸收,以及因此而给民众带来的经济收益,川南的土地改革过程中,没有出现一桩人命案,只是对极少部分中小地主造成了损害和抑制。
川南制定的法律法规明确规定,对私有财产进行保护的同时,人均拥有土地超过二十亩就要多征缴百分之五十的高额税赋,而且农民的新分土地、新开垦土地在五年内不可转让,河流、山川和林场为各村镇公有,从中获得的收益除缴纳应缴税赋之外,属于集体的每一个人所有。
这套政策虽然遭到不少地主的抗议抵触,曾有一度叙府、泸州和纂江等地的地主们联合起来,扬言要向南京中央政斧控告,但在警备部队和警察部队的强硬压制下面,各种声音突然偃旗息鼓,在远离南京的西南各省,军阀的力量一直让所有人无比敬畏,何况现在统治着川南这块土地的是以骁勇善战而闻名全国、还拥有个上可通天的统帅的安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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