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因穆,哈哈?你之所以没有死,答案只有一个,就是你在遇上神始之光前一刻,恰好死了。”见索斐尔德瞪着两只小眼睛望过来,巴巴尔继续说道,但提及到萨因穆之名时,他的眼睛的绿芒又再次闪现“太阳是神之恩赐,月亮是神之责罚,每当有月光的晚上,你们都会变成骷髅,日出之时阳光照耀在身,你们又回变回来,日复一日受到萨因穆的唾弃。”
“老大,若是哪次我背着你飞的再高些,突然就像今晚一样,摔下去的话,我们岂不是”索斐尔德两只小眼睛转向古拉德,低低的说道。
古拉德哪有想不到这事的道理,暗忖这诅咒不能解除的话,日后他就算敢上变成骨龙的索斐尔德背上,长久下来肯定得得畏高症啊,他弯腰向巴巴尔恭敬的问道:“冕大师,既然你知道这么多,又是曾经是迦谒教的教皇,应该能解除我们身上的这个诅咒吧?”
“不能。”巴巴尔走到骨门边上,露出那只狰狞没了皮肤的手臂,指向古拉德和索斐尔德道:“不能,至少我没有办法。不过我可以让你们身上的诅咒稳定下来,不会再晚上有月的晚上,月光消失你们就被迫变回原身,不会在日出之时,不见太阳你们就变不会原身。”
古拉德不理索斐尔德兴奋的眼神,他瞥了眼中略带兴奋神色的杰克一眼,向巴巴尔继续问道:“大师,这应该是有条件的吧?”
“只有付出了,才能得到你需要东西。”巴巴尔语调中略带沧桑之感,他转头看了骨门一眼,向古拉德和索斐尔德说道:“我需要的,只是你们待会放开心怀,接受骨门内召唤的引领,结果只会让你们暂时脱力,仅此而已。如果你们答应,我会先给你们稳定下来身上的诅咒,怎么样?”
“我们答应。”古拉德和索斐尔德互望了眼一口应承下来,不是他们爽快,而是眼下形势根本不容他们去另有选择。
且不论海面上对方的实力,单面前一个高深莫测的海盗头子,和更高深莫测的前迦谒教教皇,就注定古拉德和索斐尔德进入死亡之殿后,只能任对方摆布。这种走一步看一步的局面,与其被对方逼迫着就范,还不如暂且虚与委蛇,暗地里谋求时机摆脱这种局面。
“很好。”巴巴尔回答的也干净利落,这话刚落音,他双手颤在胸前,一道道黑白相绕的浓烟从他脚下冒出,渐渐把他整个身体包裹住,如同一个巨大的蚕蛹般。
“深渊之火灼烧着我的灵魂,地下的黑暗守护我的肉身,赞美你伟大的死亡领主。”巴巴尔吼喝声刚落,全身罩上的浓烟腾的一声变成烈烈火焰,他双臂猛然推出,火焰诡异散射而出,迅疾的从古拉德和索斐尔德身上穿过,如同强烈的光芒穿过透明的水面般。
火焰射到远方消失,伴着古拉德痛苦的吼出声来,他和索斐尔德重新变回成了骷髅,刀身在空荡荡的大殿上翻滚着,他们原本黑洞洞的眼窝中生出一对眼睛来,让人见了非常的诡秘。
良久,痛苦的嚎叫声消失,索斐尔德从地上腾空而起,翼骨上布出几排半米长手臂粗细的尖刺,刺上还闪烁着金属的光芒,他的头和四肢的骨头上,翻盖上一种黑色金质的护甲,映着锐利的尖刺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