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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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男今天瞧上去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看报纸,似乎提不起兴趣做任何事,也不打算去什么地方。见她来了,王亚男吩咐:“我今天想休息,你帮我送份文件到公司,给王总。”

苏沫心里随着最后那两字“咯噔”一下,想着,正好。

到了公司,王居安正在办公室里靠着桌子和人讲电话,见苏沫搁下文件没走,他也不问,又说了会儿,收了线,他才抬头:“怎么?”

苏沫没做声,两人僵持,她觉得自己的脸一定是看起来足够可怜巴巴了,因为他终于笑起来:“是,我给忘了,要不明晚吧。”

苏沫答了声“行”,转身出去。

她最近难得来公司走一遭,大家瞧见她倒还热络,一路都有人打招呼,路过休息室,总经办的几个姑娘在里面喝着上午茶,凑在一处小声说笑,见着她忙把人拉进来,好奇问道:“苏姐,那个宋天保到底长什么样啊?传说他特帅,比大中小王都帅。”

苏沫笑笑:“还好,”心里却说,你们几时见过模样正常的低能儿?

一女同事却叹:“真好,传说中的呆富帅,要是能嫁个这样的,我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能在床上翻云覆雨。”

几个女孩都笑:“你真色,色女……”

女同事正色道:“说正经的,这样的绝对比王总那样的要好,那样的没人兜得住,听说人又换女朋友……”

苏沫心里有些慌: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听见什么风声了?

女孩们继续八卦:“听说这回这个挺正经,书香门第,中学英语老师,二十四五……”

“怎么有钱人又流行找老师了?”

“干净,正经,职业高尚,说出去好听,就像书柜上那一排外壳漂亮的学术著作,一看,哟,文化人,有爱心,有品位……”

“你这话酸得冒泡。”

……

苏沫瞅了个空走人,回到宋家大宅,木头木脑地做着事,第二天晚上她仍是做了一桌子菜,对方果然爽约。

第三天是周六,苏沫给他电话,直接说:“既然没空,就不要随便答应人。”

王居安言语平淡:“怎么了?我最近忙。”

那头传来年轻女声,苏沫没忍住,多说了句:“你是挺忙的。这位又是谁?”

王居安语气变了些:“你管她是谁?先搞清楚你自己是谁?”

这话听起来多耳熟,苏沫拼命忍着气,来回踱步。

宋天保大叫:“秘书,你踩死蚯蚓了,一只、二、三……”

苏沫没理他,平静了一会儿,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这样耍人好玩吗?”

王居安倒是笑了,和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走到一旁,对苏沫继续道:“苏小姐,我有什么必要耍你?我一心给你留面子,你倒不领情,还这么执拗。”

苏沫没做声。

王居安说:“你请我吃什么饭?你自己更清楚,你那天去酒店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又是用什么身份要我帮忙?别遮遮掩掩了,你想卖,别人未必愿意买。”

苏沫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想说话,嗓子里却又哽咽起来,她使劲摁下挂机键,气息不匀,只觉得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十足的刁钻古怪让人憎恶。

她坐到台阶上,看着那一团团被自己踩成肉泥的东西,竟然看了很久。她堵着气,又把电话拨回去,那边出乎意料地接了,苏沫慢慢开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就是害怕,会再摔下去。你的人生一直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变化,你一定没试过省吃俭用数钱过日子,你一定不知道读了十几的书却跑去给人当保姆的滋味,被人砸断手却要丢工作,只想好好做事却被人下药被人踢出局,为了赚几个钱对人点头哈腰……只有站得越高,碰到的倒霉事儿才会越少,我把你当做救命稻草,我怕我再摔下去,就没了翻身的时候,真的,我特别害怕……”

苏沫收了线,伸手捂住眼。

宋天保弯腰瞧了她半天,才说:“秘书,你别哭,我不会怪你。”

苏沫胡乱抹了把脸,连说:“不是,不是,对不起……”

她起身回屋,和保姆同事打了招呼,就往外跑,一路不知所想地到了家,直接上楼把那些个男式睡衣床单床罩扯下来使劲扔下楼梯,只想找把剪子把所有布料都剪烂烧掉变得无影无踪才好,可这会儿她已被抽空力气,坐在地上闷声痛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向下边的那堆衣物,想:它们又有什么错。

苏沫双手抱膝,呆坐到天黑,不觉摸索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她想和女儿说会儿话。

清泉接到电话很高兴。

苏沫却又有些想哭。

孩子很敏感,慢慢地也不做声了。

苏沫说:“宝宝,妈妈做错了事。”

清泉问:“什么错事呢,你也吃了同桌小朋友的糖吗?”

苏沫笑笑:“比这个严重,我不是你的好榜样。”

清泉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道:“没有关系,我抱抱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一三年二月二十日本章更完拜个晚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 52 章

·

海风习习,大半太阳掩在云里,这天气正适合打球。

王居安听那边撂了电话,站了会儿,才把手机塞回裤兜,转身上了球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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