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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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低头拨弄下头发,过了很久又道:“他一直得表扬,我一直被人批,我爸常说一句话,你看看人家宋天保,后来有一次,我俩一起玩,抢一截什么东西,我都记不得是什么东西了,当时都想要,都不放手,我就想,让你摔一跤,看你还跟我抢。我忽然松手,他往后摔下去。我忘了,那是在二楼的平台,他摔下去,人没事,但是后脑勺给砸了。”

王居安又笑:“你说,这是不是他妈的报应,还是现世报。”

苏沫心里叹息,一时间没做声,看向外面。

他说:“你也觉得是。”

苏沫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但是我不信这些。”

王居安冷哼:“你不信,你不信为什么还要跟我说?”

她顿住,低下头不做声。

“算了,”他忽然缓和语气:“你也见识过人死的那一幕,应该能理解我的心情。何况王翦走的时候没给我留下任何话,这才是遗憾里的遗憾。你呢?你朋友跳楼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2013.5.17 本章更完,谢谢阅读

第71章

苏沫抬眼,看见他眼神流露热切,却又极其冷静地瞧着自己,不觉反问:“可以不说这些吗?”

他仿佛没听见:“她一定和你说过什么,就像遗言。”

她暗自深深叹息,过了一会,才道:“她说了很多,人终究是感情动物,永远逃不脱感情二字。后来回想,她说得每一句都有暗示,都像遗言,只是我当时疏忽,放任一切机会的流逝,所以……”她停下,不再继续。

王居安的视线垂落,他不说话,仰头靠在墙壁上,良久。

她可以看出他双颊紧绷,似乎紧咬着牙根,这使他的侧脸在夜色里犹如冷硬的雕塑,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赋予了一丝生命的迹象。

苏沫自觉说错话,静默等待。

他忽然用手撑起自己,站起身,绕过她,进了屋。

她如鲠在喉,眼见他进了书房,合上门。苏沫站了一会,按熄客厅大灯,那扇门后也无一丝光亮。

苏沫上楼,进了卧室,想了一会,打开衣橱,里间有一个上锁的抽屉,打开了,拿出莫蔚清的那封信,从头到尾又瞧一遍,该有的东西一样不少,她把那页信纸翻过去瞧,瞧不出名堂,最后物归原位。

她略微寻思,给钟声打了个电话。

小姑娘在那边有些惊讶,问:“姐,这么晚?”

苏沫关上卧室门,才道:“你睡了?”

“还没,刚从图书馆回来。”

苏沫深呼吸,末了终是说:“你知道吗,王翦,他……”

“我听人说过,他出事了。”

苏沫心里一紧,试探:“太突然了,都没想到。”

钟声“嗯”一声,在那端沉默。

苏沫忍不住提醒:“声声?”

“不值得,”钟声开口,“我遇到的事情不比他少,但是我绝对不会像他一样自暴自弃,他太弱。”

“人无完人,”她姐忍不住打断,“至情至性的人往往更容易被感情问题困扰,人都走了,别再这样评价他。”

“姐,你想听我说什么呢?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夫?”

“算了,你早些休息,”苏沫撂了电话。

靠坐床头,楼下再无动静,她却很久没睡着。

这段时日,公司里同事跳槽的消息不断传来。

隔几天上班,又有同事过来低调告别,仍是安盛的老规矩,私人名义从面包房定制各样点心,配上茶水咖啡,请一些走得近的同事去休息室喝下午茶。

老员工们围在一起,悄声议论今年的年终奖拖到年后才会发放的消息,也有人消极预测,这回的数额比以往会少许多。

付丽莉端着咖啡杯,低声戏谑:“以往难得热闹一次,走的又是实习生和退休的,大家有说有笑,趁机吃饱喝足,现在呢,个个都麻木了,上面的脸色不好看,下面的也不敢闹得太过,明明找到更好的去处,心里乐开花,偏又像灰溜溜地被炒了一样。”

苏沫也听得一笑。

付丽莉忽然道:“苏总啊,你这架子端得十足。”

苏沫笑问:“付姐,我怎么了?”

付丽莉说:“那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问你几次,也没个回音,人家还等着,要不就今天下午去见上一面?”

她这才想起来,“公司都这样了,我哪有心情考虑个人问题啊。”

“哎哟,”付主任用胳膊肘轻轻搡她一下,“你这忧国忧民的,说得自己像多大的领导一样。”

苏沫笑道:“我是着急万一自己失业,对方抱怨,你不好做。”

付丽莉这才笑起来:“咸吃萝卜淡操心,王工那样器重你,就算我们这些人都被赶走了,她也会把你拎到跟前放着。再说安盛家大业大,一时半会也完不了。”

苏沫没做声。

付主任一锤定音:“我看就今天吧,我一会给对方打电话,约个地方吃饭。”

她热心快肠地鼓动了数次,苏沫不好再推。

两人下班一起走,外面又在飘雨,苏沫取了车,慢慢开出大门,路边车上下来一人,冲她招手。苏沫认识他,赶紧刹车,那人过来对苏沫道:“苏小姐,你下来看看。”

苏沫疑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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