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一百两啊!普通人家至少能生活二十年,果然是官二代,连休间娱乐都这么豪气,不可取、不可取,我消费的慾望顿时灭了一半。
越来越接近夏天,府上的衣服我嫌闷热,买了些布料做几身衣裳,也顺便给采英、芸英挑些布料、首饰,虽然三哥胸有成竹赌龙舟会赢钱,但赌博多有变数,最后还是留了些钱,吩咐芸英去叫采英过来滫居吃饭。
滫居不愧是这大湖山庄最有名的酒楼,不必问路人,跟着人群走就能找的到,心里暗自盘算着,一间酒楼竟能建的如此巍峨奢华,吃一顿不少钱吧。
前脚才踏进滫居,小二就迎了上来「唐古尔小姐吧?三楼厢房请。」
难不成我脸上有写名字?正当我还在困惑之际,小二陪笑道「小的虽不才,可还是有眼力认得出大金主的妹妹。」
听完小二的话,我才豁然开朗,难怪三哥是靖王府里最阔气的,原来偷偷开了间店,我跟着店小二上到三楼厢房,三哥独自一人卧坐着,面朝大窗外,看着窗外一览无遗的湖景,喝着酒。
我开口就笑骂,找了个位子坐下「好你个三哥,原来是滫居的老闆,难怪有办法吃霸王餐。」
「此话差矣,我还是有付钱的。」
「你身上哪还有钱?」我调侃道。
三哥缓缓举起手指着窗外,我顺着三个指的方向望去,先是看到一大片的湖景再来看到一艘艘的龙舟「三哥哪来的信心一定赢。」
「也不看看那些舵手是谁的人。」三哥露出一副,你还太浅啦的表情,我差点一巴掌呼到他头上。
「连东龙舟都是你的?可官家严禁私自做生意的呀。」
三哥笑了笑「我可没说那是我做的生意,我只是出了点银两。」
老闆和金主一线之隔罢了,一个幕前一个幕后,我抱大腿道「看来小娜以后要抱紧三哥这颗大乔木了。」
三哥却一脸嫌弃,笑而不语。没多久采英和芸英到了,三哥叫了八道滫居最有名的菜,我们好生吃饱喝足后才啟程回府。
别以我在靖王府混得还不错,就以为我穿越的很上手,其实一开始我也是无法自然的和大家对谈,好几次都差点露馅,都说习惯成自然,我现在能进退得宜的和靖王府上下打交道也是在失败中成长的啊!像是原先应该叫靖王爷「爹」却顺口叫成了「大叔」,在场的人都用疑惑的眼神审视着我,我傻愣在原地只能装疯卖傻指着靖王爷身后的大树,牵强的说了句「我在叫爹身后的那棵大树。」
靖王爷当时以为我又犯糊涂了,急忙的叫来府医,白白折腾了一上午。
原主的生活也上手的差不多了,我性格由劣转好靖王府大小那是眾所皆知的事,可我还老惦记着要找个机会洗刷之前传遍大街小巷的那个臭名,我内心不由暗自怨道「洗白原主的路程还很长远呢。」
但仔细想想,应该要对自己有信心才是,我主修古典音乐所以不仅会琴还懂琴,再加上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且又副修中国文学,所以对古典文学的了解应该算得上中等程度。虽说绘画的程度只有国小到高中的基本教育,搬不上大檯面,但至少不是一窍不通。棋这方面就真的略显不足了,举个例子来说,玩五子棋网页游戏从没赢过,「琴棋书画」中至少还有琴和书可以卖弄,仔细想想洗白的路应不似想像中的远。
在洗白之前,我还必须努力让自己习惯原主才十六岁的事实,我实际年龄二十有二了,虽总用失忆来塘塞我性格上的转变,可总不能一直以二十几岁的心智年龄和思维表现在年仅十六岁本应该要很天真浪漫的古代姑娘身上吧?若装天真无邪又会噁心到自己,可不稍微装一下又被怀疑思想老练,真后悔当初没多选一门戏剧表演课,好歹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