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靠养首辅暴富 第49节(2 / 2)
“倒也不是这个……”
裕王拧紧眉头,关键是景王的封地就在陇右,西北今年闹蝗灾一分钱都没落下,要说跟老三没一点关系,朝中上下谁能信,再加上边关又不太平,这让状元出身的顾言去,到时候悄无声息地死在漠北都没人知道。
“老二啊,虽然太子那事终究是有隐情,但你不想做第二个太子吧。”
苍老的话音从帷幔后传过来,裕王背后一凉,急忙双腿跪在地上,额头抵住冰凉的地板,上回在殿试时,只翻了太子私藏祥瑞的案子,给顾家洗了冤,重创了旧党,可到底是没把老三的手扯进来,要说心里是没点不甘心倒也不是真的,裕王张了张嘴,
“父皇明鉴,儿臣绝无此心,倒是三弟……”
“够了。”老皇帝一只手抚住额角,“朕服用了仙丹,道长说不能多操劳,身子乏,下去吧。”
裕王僵在原地,看了眼那帷幔后的人,舌头动了动,可一个字也没发出声来,只得跪着伏下身子告退。待到裕王出了大殿,帷幔动了动,从帷幔后缓缓走出一人,那人立在老皇帝身侧,低眉顺眼道:
“父皇。”
龙椅上的人深深叹口气,话音搅在香炉的烟雾里回荡在这空荡荡的大殿,
“朕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邵道长怎么说?”
“邵道长说父皇需要尽快作法,才能延年益寿。”
景王抬头看了眼前人,幽幽道:
“父皇放心,那人已经找到了,正是陆家的那亲女陆芸,本想让陆家不动声色地解决此女,但谁知陆家没用,反让此女嫁了人,现在闹得满城风雨,这次儿臣亲自出手,必将此女送上祭坛。”
“这也是你让顾言去西北的原因?”
老皇帝瞟了他一眼,悠悠道:
“老三,别以为你打着什么心思朕不清楚,太子虽懦弱些,可若不是有人怂恿,他能杀了巡抚司使?”
景王听到这话,变了脸色,“噗通”双腿一弯跪在地上,
“父皇,儿臣一直殚精竭虑为父皇着想,绝没有旁的心思。”
老皇帝仰着脑袋,望着悬梁上的飞龙,
“你们最好没有,朕知道,你们都盼着朕死,可仙人说朕死不了,这江山到底是朕的,谁也拿不走……”
悠悠声音散在香炉的烟雾之中,景王把头垂下,把眼里的厌恶和贪婪压在眼底,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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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娘子!”
清晨的阳光洒在街面上,昨日放榜过后,汴京城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芸娘被顾言带在马上,连夜城外城内跑了一圈,回到家天刚泛亮那圣旨就到了,跟以往的状元郎一样,顾言被分去了翰林院,等到顾言前脚去述职,芸娘刚打算睡个回笼觉,就听见有人敲门。
芸娘打着哈欠,一拉开门就见那车帘一掀开,一个脸熟的人下车来,芸娘愣了下,这才想起是昨日琼林宴坐她旁边的那位女眷,只见她抱着一篮子东西,立在车边,望着她盈盈直笑。
“我叫江秋月,可多谢你了,你可不知道,我昨儿当着那么多人面是路都不会走了。”
窗户的菱格里斜斜洒下些光,芸娘把泥炉拿下来沏上水,见江秋月推了推手边的篮子,利索地掰开个杏递在她手边,
“快尝尝,这是我从老家带来的,跟汴京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芸娘接过杏笑了笑,“你也是同你家相公才来的汴京?”
“来了有个把月了。”江秋月捂着腮帮子,叹了口气,“说了不怕你笑话,我家里就是打渔出身的,成亲那时,他家里也穷,都考了好几年了,谁都觉着他考不上了,这辈子就这样了,谁知道这回就考上了。今儿一早官职都下来了,说是在礼部做官,当那什么,起居……注人,说是就在圣人面前晃悠,到现在我都还跟在梦里一样呢。”
“这不是好事,你愁什么?”
芸娘在桌边坐下,这江秋月难得在这汴京城里遇见也是个直肠子,两人聊起天来倒也不费劲。
江秋月叹口气,“唉,以前没发达的时候,觉着他穷,可穷就穷点吧,总算这日子能过。可现在出人头地了,反倒是我心底不踏实了,我就是泥腿子,没读过书,看着那些小姐夫人,打心里就犯怵。”
“有什么犯怵的,不都是一双眼睛一张嘴,她们不在乎你,你也不在乎她们不就完了。”
听到这话,江秋月也咯咯笑了起来,她看向芸娘道:
“我打一眼就知道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昨儿那些人说的话客客气气,嘴里可没一句真心话。”
“那你就不怕我也骗你啊。”芸娘揶揄她道。
“你?”江秋月瞟了她一眼,两条粗眉毛一扬,“我江秋月虽然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倒也不傻,分得清好赖人。”
芸娘笑了笑,江秋月又拉了拉芸娘,凑个脑袋过来,“你可不知道,昨天你那事都传遍了。”
芸娘一挑眉,看向她,“什么事?”
“就状元和榜眼为你打起来那事啊。”江秋月说起来眉飞色舞,“可真有你的,这事我可只在戏文里说过,你是不知道,后来席面上那些人说起这事酸的哟……要我看汴京那些小姐夫人嘴碎起来同我们村里的婆姨也没什么差别,不过就是人打扮得好了点……”
一想起林贺朝昨天那事,芸娘也是头大,那人怎么就记着前世的事呢,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
“那事是误会。”
“行了。”江秋月拿胳膊肘撞了下她,“我可见你相公了,那顾状元长得一副神仙面貌,你可是有什么特别的法子?”
“什么,什么法子……”芸娘一怔。
江秋月看着她,小麦色的脸上也泛起了一坨红晕,
“就,就亲热嘛。”
“我,我没……”芸娘脸色泛红,咬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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