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四个前任后我死遁失败了 第74节(1 / 2)
牧晏勾了勾唇并不在乎他们目光里藏的是什么东西,她只不过想找个解闷的小玩意,谁还会在乎玩物的想法。
她用打量货物般的视线扫过一众人,最后挑了几个长得还不错的,眼波流转间笑道:“其实我找你们是想让你们帮我个忙,我很少在京中见过这么大的雪,长这么大还不会堆雪人,我想问一下你们能不能帮我堆个雪人?”
没有人不想讨好周予知的表妹,更何况牧晏身姿窈窕,面若桃花,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是个无可挑剔的小美人。
不多时,几个身材精壮的男人手里拿着铁铲,在院子里勤勤恳恳堆起雪人来,时不时还要对她献献殷勤。
牧晏心情惬意地坐在一旁,时不时与他们说几句话,有时被他们逗乐了,捂着嘴咯咯的笑,笑声如银铃般悦耳。
经过短暂的接触,她很快就物色好了人选,这些人中他是最嘴甜的一个长得还不错,年纪也比她要小些,而且看起来还是个雏儿,不过眼睛里的野心确实一点都不掩饰。
牧晏趁着别人都背着她,悄悄地走到那少年的身边,搀住了他的手。
那少年身体一颤,惊慌地看了她一眼,但却没有松开手。
周予知黑着脸走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牧晏站在一个男人身旁,两个人贴得很近紧紧搀着手,在他的角度来看,几乎随时要亲在了一块。
昨夜毫无顾忌的一跳,让他伤口迅速腐烂发脓,不仅如此还染了风寒,当夜回去就发起了高烧,几乎难受得一夜未眠。早起时就听到下面的人告状军队里有几个人擅离职守,周予知仔细一查才知道是牧晏干的这些好事,原来竟是在这里堆雪人,谈情说爱。
雪人早就堆好了。
白茫茫的雪地里,一个白白的雪团子堆在那,用胡萝卜杵在雪上当鼻子,枯树枝子当双手,眼睛实用的南瓜籽,看起来倒是有模有样,很美好。
如果牧晏没有笑得那么温柔,贴着那些男人那么近的话。
周予知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那么大火,这无可遏制的怒火瞬间蚕食了他仅剩不多的理智,他目光阴森森地落在那几个男人身上,语气冰凉:“尔等擅离职守,按照军法该斩首示众,念在你们刚来军营不久且是初犯,每个人现在去领三十军棍。”
牧晏的刚摸到少年的手,还没捂热,到嘴的鸭子就这样跑了。
她瞪大了眼睛,埋怨地盯着周予知,刚要抱怨几句,就听到周予知讥讽嘲弄地冷哼一声。
“你也不过如此,陈晏,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周予知看向她的眼神是满满的不屑甚至是失望,经过一夜的病痛压抑此刻尽数成了他对她的怨气,席卷他的心头。
“你也不过就是个水性杨花,人尽可夫的女人。”
她嘴上说着爱他喜欢他,其实早就暗地里和谢幸川暗度陈仓甚至有了身孕,如今甚至到了这里,明明昨晚还那般撩拨他勾引他,这才过了多久她就和别的男人鬼混到了一起。
周予知生平因为别人情绪翻涌这么剧烈,他鼻腔酸涩浑身难受,却又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相比于气牧晏的不知检点,他更气频频失控的自己。
牧晏的笑容消失了。
她又看了看周予知,缓缓走到他身边,仰起头问他:“周予知,你刚刚说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周予知看出来她在生气,心中只不过恐慌了一瞬,但瞬间又转变为熊熊燃烧的怒火。从前他再难听的话也是骂过她的,她从来都是对他笑嘻嘻的毫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可现在她这般生气显然是为了那几个男人。
他冷哼一声,不愿意理睬她。
牧晏也不与他说话,错身往前走。
周予知一把拽过她:“你要去哪?是不是去找那个男人?我不许你去。”
牧晏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望向他的目光多了几分厌恶:“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去找谁关你什么事情,你能不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俩人现在就是陌生人的关系,我去找谁跟谁睡觉又关你什么事情。”
周予听她说的话先是一愣,根本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随即苍白的脸上逐渐布满了阴霾,咬牙切齿地重新扣住她的手腕:“你还要跟他睡觉,你了解他吗?你就跟他睡,你肚子怀的这个野种,莫不是也是你在外面乱搞出来的,陈晏你能不能要点脸?”
牧晏挣脱几下没挣脱开,怒火也渐渐涌了上来,想也不想反手就甩他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牧晏一点力气都没省,周予知白净的脸上瞬间多了鲜明的五个手指印。
军营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听到他们争吵的人更多但都躲得远远的看戏,万万没想到还能看到混世魔王被女人打的那一天,战场上的周予知有多凶残,在牧晏面前的周予知就有多没用。
周予知长这么大只有他打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打他的份,从小到大就算在寺庙里当小和尚那也是占山为王的主,除了在有土匪前科的师父面前装装乖巧,在外面那可从来没有吃亏过。
可眼下他依旧紧紧扣着牧晏的手不松开,墨色浓郁的眼眸凝上了寒霜,半天也就憋出一句:“不许去找他。”
牧晏白了他一眼:“周予知,实话跟你说了吧,我一点都不喜欢你,这么多年我追着你跑也不过是因为你是公主的独子,周侯爷唯一的儿子,抛开这些身份你以为你还有什么值得我喜欢的?”
她凑近了一些,盯着他的漂亮的面容,语气温柔了一些,可说出的话却比刚才那一巴掌还要让他疼。
“周予知,在我这里你什么都不是,我可以为任何人生孩子可以跟任何人睡,却唯独不会跟你有任何关系,你可千万别喜欢上我,不然你会比死了还难受的。以后请你离我远点,不要多管闲事。”
周予知松开了她的手,无力地垂着头:“陈晏,我不会喜欢上你的。”
他这句话说的很轻很轻,风一吹就没了,牧晏甚至都没听清楚。
“周予知,你刚刚在说什么?”牧晏狐疑地看着他。
周予知抬眼望向她,一字一句道:“陈晏,你别做梦了,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永远都不会,因为你不配。”
他这次声音大了些,说得很清楚,也不知在说给牧晏听,还是在说给他自己听。
牧晏听他这样说,反倒是松了口气,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
刚才他那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爱惨了她。
“周予知,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牧晏冲着他点了点头,连个表情都不愿意给他,径直走了出去。
雪地里只剩下周予知一个人站在原地,看戏的人早就一哄而散逃了个干净。笑话,若是让周予知知道他被人看见自己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只怕这一整个军营的人之后都不得安生。
周予知茫然地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可能是肩膀处腐烂生脓的伤口牵引的胸口疼痛,还是被她硬生生气得心口疼,心揪着疼,疼得他好难受,连指尖都是刺痛的。
他不喜欢她的。
为什么还会那么难受。
周予知不由自主就想到那些纠缠他许久的梦境。
明明梦里她不是这样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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