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一七脱离苦海(1 / 2)
有了半只幼鹿的尸体之后,我跟林璇守着狭小的山洞,每天靠着鹿肉和雪水为食,已经度过了三天时间,随着暴风雪逐渐散去,温暖的阳光再次笼罩了这片一望无垠的密林雪山,有了太阳,我们想要寻找方向,也就方便多了,大概是由于低温的缘故,我的伤口暂时还没有感染的征兆,也算是万幸了,我的腿可以勉强行动以后,就开始跟林璇一起,两个人紧锣密鼓的做起了着离开深山的准备。
山洞口。
“韩飞,那你们被田疯子骗了钱以后,后来怎么样了?”林璇手里举着一块用柳木穿起来的鹿肉,好奇的向我问道,在这种渺无人烟的环境下,短短几天的功夫,我和林璇就变得越来越熟悉,甚至已经发展到了无话不谈的地步。
我伸手,将烤好的鹿肉从柳木上取下,放在旁边已经储备了好几块烤肉的包袱里,笑了笑:“还能怎么样,当初我们本来就是一群食不果腹的小混混,被田疯子这么一弄,大家就更没有活路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这个小圈子就散了。”
“真可怜。”林璇微微瞥了下嘴,同情的看着我:“如果这些事不是从你口中说出来,我真的无法想象,一群连饭都吃不饱的小混子,究竟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生存环境里。”
“是啊,咱们俩的人生不一样,成长的氛围也不一样,正因为食不果腹的混子居多,所以他们混起来之后,再回愈发精于算计,因为饿怕了,也穷怕了。”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对了,你昨天晚上说到你妈妈跳楼自杀的事,那她的公司怎么办了?”
“还能怎么办,倒闭了呗。”林璇耸了下肩膀,微微叹气:“我妈妈的公司,还是我外公在世的时候帮她成立的,那些客户也都是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才会把业务交给我们家的公司,后来我我外公去世了,公司就开始走下坡路,最后我妈妈也跳楼变成了植物人,公司彻底陷入了一团糟,再之后,公司被另外一个大公司收购,彻底垮了。”
“哎!”林璇话音落,我笑看着她:“这么说来,你作为你妈妈唯一的合法继承人,现在是不是特别有钱啊?”
“别提了,提起这件事我更无奈。”林璇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伤感:“我真的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想的,她在跳楼之前,委托了一个很有名的律师,做了一个财产监护,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但是我妈妈名下的财产,至少要在我三十五岁以后,才会转到我的名下,所以我妈妈跳楼以后,留给我的几样东西,就只有她之前戴的那串菩提子项链,工作开的一台宝马z4,以及公司账上不到10万块钱的现金。”
我想了想:“也许你妈妈觉得房鬼子就是因为她的家世,才会选择跟她在一起,因此也促成了你妈妈悲剧的一生,我感觉她是怕你重蹈覆辙,也被其他男人觊觎你的财产,所以才选择很久之后再把钱给你吧,毕竟那时候你多半已经成家了,性格也会稳重一些。”
提起这些事,林璇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痛苦的神色:“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真正让我不能理解的,是我妈妈既然在跳楼之前,还能为我的以后打算,那她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坚强的活下去呢,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跟金钱比起来,我更需要的是一个爱我的亲人吗?”
“哎!大姐,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妈妈到底留给了你多少钱啊?”看见林璇陷在往事中无法自拔,我佯装嬉皮笑脸的岔开了话题。
果然,林璇听完我的问题,微微皱眉看向了我:“干嘛,你要求包养啊?”
“真有意思,你看哥像是差钱的人么,我告诉你,十万二十万的,在哥眼里都是浮云!”我咧嘴笑了一下:“只是有点好奇。”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但房产加上出售的股份,还有其他一些类似基金、股票什么的,零零总总加在一起,三四千万应该是有的吧。”
“哦。”听见林璇给出的这个数字,我点了点头,跟我想象的也差不多,林璇的家境放在沈阳那种大城市,虽然算不上什么富豪,但也算是相当不错的了,想到这里,我顿了一下:“那你爸呢?”
林璇看了看我:“我爸?我爸怎么了?”
“你爸有多少钱?”我这句话不是撩闲,而是真的想知道,房鬼子究竟有多厚的家底。
“老房曾经跟我说过,他手里的资金,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贷款,如果把信贷都清了,他的不动产还有基金、股票、期货什么的加起来,大概有一两个亿,或者两三个亿吧,至于具体的数字,估计老房自己都不清楚。”林璇一点防备心理都没有的就把房鬼子的事跟我讲了。
“哎呦。”听完林璇的话,我意外的看着她:“那也就是说,等你爸你妈都死了,你一下就会变成富婆了!”
“韩飞!我去大爷的!”我话音未落,林璇抬腿就踹了我一脚:“你特么会不会说话,傻逼!”
“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这样么。”我向旁边一闪,躲开林璇踹过来的一脚之后,抿嘴看着她:“不过说真的啊,你没事真得劝劝你爸,他现在都已经得肝癌了,那就好好养病得了呗,没事总扯社会上这些事干嘛!”
“我警告你,别总咒老房昂!他就算再不好,他也是我爸!”林璇说着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你们跟老房不对付,在外面你怎么说都可以,但是当着我的面,你是我的朋友,不许这么说我爸。”
“好,不说了。”看见林璇认真的样子,我适时住口,停止了打趣,在柳木上重新串好一块生肉以后,继续架在火上烤着:“说真的,你爸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听见我的问题,林璇顿了一下,皱眉看着我:“你问我这句话,是带着目的性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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